第四十三章捧杀，正中下怀 (1/2)

怒气攻心，头风病犯了的皇上，脑子乱哄哄的，有些无法思考。

“贤王妃，你好样的，朕小瞧你了。”皇上气得，连着剧烈咳嗽，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这样一个聪慧，独立，能力了得，能主持大局的女子，竟然是他算计着送到贤王手中的。皇上气得直磨牙。

皇上在御书房如何地发怒，如何下旨惩治齐国公，刘紫月很快便收到消息。紫藤花架子下坐着遥椅上的她微掀眼帘，吩咐她身旁的龙一道：“让龙五盯紧了。”

闽地拨粮振灾，她是有意提前发放。她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皇上她手里有粮，他让人烧的粮仓是空的。可是那又如何？她设下的阳谋之计已经成，皇上的粮食就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她就是要气皇上，因为此一局，她除了算计着拔除暗藏在贤王府的钉子，收刮皇上粮库里的粮食，解决闽军困粮之忧外，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舅舅。

依照皇上越来越气怒易燥的性子，最是容易气出个好歹，若是舅舅在他的手中，惜命的他为了舅舅手里的九转回还丹，必然会有所动作。这样她便可以试探舅舅是否在皇上手中，若是不在皇上手中，皇上必然会对陇南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激发陇南的局势，逼着各方动起来。而她等的就是他们的动作。

“王妃，齐国公自尽了。”龙一道。

刘紫月闻言，微微怔了一下：“王爷待他恩重，他为什么要背叛贤王府？”

龙一道：“他说王爷病重的消息对他打击很大，齐国公府立府百年，上上下下上千口人，他不能让他们有闪失。”

龙一从怀里拿出一封还未拆封的信。躺在摇椅上的刘紫月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悠悠地晃着摇椅上道：“本妃知道他要说什么，祸不及家人。本妃会尽力保全他的家人。”

龙一吃惊地看着刘紫月。

刘紫月缓缓地道：“齐国公的不得以本妃明白。他也没有真正想害贤王府。”先不说，齐国公心底知道贤王府手里多少秘密，单说药童对她下药这事。刘紫月想，若是齐国公真心要致她于死地，多的是无色无味，见血封喉的剧毒。

“暗中仔细查查齐国公府。”摇椅上的刘紫月绞拧着帕子，“本妃总觉得，齐国公的背叛或许另有隐情。”

按照刘紫月的吩咐，龙一行动作快当下午彻查齐国公府，很快便有了结果。在半月前齐国公府来了一名神秘的贵客。没有人见过他的样貌，但是据每日侍候他饮食起居的小厮说，这名贵客的左手拇指断了一截。

“又是他。”书房内的刘紫月靠坐在椅背上，手指点着桌了，若有所思地道，“或许皇上身后还有人，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气急怒火攻心吐血的皇上，很快便有了动作。为贺陇南白家太夫人寿辰，皇上特赐了一块“孝德堂”的匾额给白家，并开恩典赏了白家太夫人正二品诰命。

对此不理解皇上动作意图的柳千展，急匆匆地到贤王府来寻刘紫月。他赶到贤王府，见刘紫月正在用午膳，这才反应过来，他来得不是时候。

刘紫月见柳千展没有用膳，让人添了碗筷，又让小厨房多做了几个菜些的菜式，二人一起用膳。膳后，二人在膳堂隔间的小花厅喝水说话。柳千展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家太夫人寿辰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皇上好端端的又送寿礼是什么意思？”柳千展手捧着茶碗，口吹茶汤，轻啜了一口，“去岁税改，白家太夫人带着人闹了一场，皇上不是最讨厌她么。怎么特为他开了恩典赏了白家太夫人正二品诰命。”

白家三代单传，到了白监军这一代，白父年过四十而无子。家中着急上火。病急乱投医，寻了算命的道士算卦，按照签文指引在乡下寻得一个命里相合，好生养的女子。因着身份太过低微，先是纳做妾室。因为接连给白家生了三个男孩，后来才扶了正，做了白家的正头夫人。

不过，妾就是妾。在官家眼中扶了正的正室地位只比妾高了一些。按照东华国的规矩，由妾室扶正的夫人是不能封诰的。而没有了封诰在身，白家太夫人在一众诰命跟前身份总是低人一头。这是白老夫人人的硬伤。

“打蛇打七寸，皇上上位多年，权谋心术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刘紫月晃着琉璃杯子，高深莫测地道，“陇南白家在陇南经营百年根深蒂固，与当地各世家权门都有着盘根错结的关系。虽然税改之时，因为白家太夫人的胡闹，被皇上当出头鸟立威，大伤元气，但是并未真正动摇其根本。”世家大族，手里总会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底蕴，她想信白家也一样。

刘紫月喝了口水，微微调整了坐姿继续道：“白家三子养于白老太爷跟前，个个有本事。白老太爷这一代又是三代单传，白家旁系枝节都是极远的亲属，枝节极少。可以说，白家几乎没有弱点。”

柳千展忽觉茅塞顿开，他放下茶碗，并在茶几上笔画道：“王妃的意思是说，白家老夫人就是白家的这个弱点。”

“你以为，以白家的本事，白家为何迟迟不为白家太夫人求个封诰的恩典？”刘紫月挑眉道。律法是死的，法理不外人情，白家有心，白家太夫人区区一个妾室扶正的阻碍算什么事？

“若想取之，必先予之，皇上这一手很厉害。”柳千展若有所悟地道。白家老太夫人出身低微，性子粗鄙，见识浅薄，性子张狂爱惹事生非，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