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 (1/1)

聂小芩在一旁干瞪眼，她实在没听明白方才余淼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看不出来什么？”她在心中好奇道。

良久，燕今歌目光从余淼脸上移了开来，他强作镇定，道：“多谢、多谢仙士提醒。”

这么听来，聂小芩只觉得更奇怪了。

余淼没有再看燕今歌，他只说了一句“珍重”，便带着采薇离开了。

见余淼二人走远了，燕今歌总算松了口气，虽然蔡小宝那屁孩子还在远处，支着脖子望他们，但所幸他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聂小芩见燕今歌站稳了，便也松了手，没再继续扯着他的衣领。她放下手，再次说起了先前的话题，她对燕今歌笑道：“怎么样，考虑一下呗，只要答应我三件小事就好。”

燕今歌一听，好看的眉头又再次皱紧。思忖须臾，他微抬的头总算轻轻一垂，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也不怪他没了骄矜傲气，是他实在不想和聂小芩再继续诡斗下去了。

去妖窟里降妖伏魔都没这么折磨人的。

见燕今歌总算服了软，一张玉脸像蔫得像苦瓜，聂小芩只觉心中一阵嘚瑟。她明眸一笑，开心道：“愁什么，又不是让你闯龙潭入虎穴。”

听到这番话，燕今歌额角直跳，真要让他闯龙潭虎穴，他打心底里乐意，简直就是一百个乐意。

而要和聂小芩共处，是真的愁。

燕今歌沉下口气，道：“你说。”

语毕，不待聂小芩开口，他又飞快补充道：“只要不是罔顾人伦，伤天害理的事。”

听罢，聂小芩抱起手，眯眼笑道：“只要不是罔顾人伦，伤天害理的事，就怎样？”

燕今歌眉宇轻皱，撇过头道：“就答应你。”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聂小芩两手一拍，顿时一副欢呼雀跃的模样，她开心道：“好说好说，我虽是鬼，可也不是恶鬼。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定不会叫你答应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说着，聂小芩一步跳到了燕今歌的身侧，开口道：“这第一件事嘛，”正说着，她忽然伸出了手，搭在了燕今歌的肩上，只管吊儿郎当的笑道：“第一件事便是，不许再把我关进破袋子里。”

燕今歌听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鬼女又会说些疯言疯语来刁难他，没想到第一件事就是这样一件小事。

“好。”燕今歌答应道。

见燕今歌很快答应了自己，聂小芩一笑，忽然轻轻扯玩起他的头发，继续开口：“第二件事，你上山以后不许欺负大家。”

听罢，燕今歌当即明白了过来，聂小芩口里的“大家”大抵指的是伽蓝里的小妖精，念及此，他心中一凛，他没想到，原来这姓聂的鬼女还算有几分情谊。

“好。”他又答应道。

聂小芩发觉燕今歌答应得爽快非常，登时心中对他的怨念少了那么几分，正要脱口而出第三件事时，她却一时怔住了。

不是说不出口，而是有些为难，因为她忽然有两件事想说来着。

良久，燕今歌发觉聂小芩一直不说话，便问道：“第三件事为何？”

听到燕今歌的声音，聂小芩霎时回过了神，她有些怔然的眨眨眼，开口道：“第三件事，”说着，她咬了咬牙，“第三件事是，不许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