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证道 (2/2)

先前枯树本已无半点生机可言，而现在流水滋润其根茎，轻风拂其枝干，轻微的破芽声如针落般响起。少年看着眼前一幕，莫名生出一丝喜色。

水与风相互滋润，枯木很快复苏，嫩芽快速长成，浓绿之色布满整棵树木。而少年立身的地面也是花草破土，转眼间生机布满此片空间。

不过这一变化依旧没有终止的迹象，没过多久，万花齐放，整棵花树也与之呼应绽放出无尽鲜艳风姿，这一幕在这一瞬间定格于少年的记忆之中。

少年心中感到无比的轻松、自然与幸福、喜悦，继而收回视线看向了那方圆桌所在。

此时，圆桌旁正随意的坐着一名老者，老者身着灰色素衣，头发灰白，面色慈和。不过他并没有看向少年，而是闭着眼睛似乎在体会什么，又似乎在和什么交流一般。

少年见此并不觉得惊讶，反而是平淡无常。

下一刻，这定格的一瞬再次运转。万花齐放，翠绿的世界悄然改变，无尽星空在皓月的映照下，大地尽显明亮之色。

少年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心中感情也同时发生了变化。世事无常，盛极必衰，先前还是盎然生机的无尽美好世界，却快速的褪去了它的光彩。

绿叶色转，万花凋零，轻风再拂，无尽落英，满布天空。

这一幕纷飞景象看在眼中，少年略有些伤感，却依旧赞叹这穷极之色。

随着进程的推移，流水干涸，枯木再现，大地再一次陷入死寂。

“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

声音的来源是哪石桌，少年收回起伏的心绪，看向了那老人，继而道：“看到了这里的变化，听到了这番变化中所留下来的信息，从这些中体会到了它们的感情，想到了”

说到这里，少年便不再言语，而是看着那老者。

老者一直闭着的双眼此时却是睁了开来，继而缓缓向少年招手道：“过来喝杯茶吧！”

老者言语平淡无常，听不出是何感情，只见其单手一拂桌子上便出现了两个石杯，而在杯中却是盛满了淡绿色的液体，并飘来无比芬芳的气息。

少年闻之，心神清爽，继而缓缓走了过去，微微一礼后与之相对坐了下来。端起石杯，少年再次闻了一闻，清新之味让其为一陶醉，继而品了一口。不过让少年意外的是，这闻起来清新香甜的茶水怎么喝起来却是无比涩口，但苦涩过后却又回味甘甜。

“老夫口味有些古怪，不知小友感觉如何？”

“初闻芳香怡人，品之苦涩滞口，过后回味无尽。”

老者闻此，淡淡一笑。

“小友如此年纪便有如此感悟，看来的确是值得考验的人选。”

少年闻此，疑惑道道：“不知前辈这是何意？”

“小友可知老夫何所而来？”

“晚辈没猜错的话，前辈便是这四境之律的创作之人。”

老者淡淡声音响。

“小友说对了一半，这四境律的创造的确与老夫有关，但不全对。”

见少年疑惑，老者又道：“老夫昔年以音律为道，以人为行，但求其终，这四境律便是求道所悟的四重境界。”

“不过在老夫参悟第四境律后又经亿万载体悟完善，此后便一直以为达到了道的终点，直到那一日去证道方才知晓自己差了天堑一线。”

“证道？”

“求道是每一个立志高原的修者所必须经历的事情，大乘圆满以道为引求己路之道，继而合所悟踏入永恒之境。但合道只是为了迈入门槛踏入永恒，只有永恒之境达到与天地同寿才有足够的时间去追求完善自己的道。”

老者这么解释一番。

少年心中感慨一番继而将之牢记，然后问道：“这和证道有什么关系？”

“小友若是某一天你所修之道寸无可进时，会怎么认为？”

“或许是达到了终点？”

见少年如是道，老者淡淡一笑。

“正是如此，在自己所学寸无可进时，那就要去验证是否真正的达到了终点，而这个过程就是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