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传四境律 (2/2)

不过老者对此到不在意，而是在一旁平静的看着这一幕，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觉其嘴角间竟然有一丝淡淡笑意。不知是少年着实有趣还是回忆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只是这一点少年现在可没时间关注，因为他正和笛子较劲呢。

无尽夜空似乎从来不曾变化过，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因此少年也不知道花了多久才摸到了一点门道，可以简单的吹奏一些音律，但稍难一些就不行了，总的来说还是练的太少。

老者见此，出声道：“小友，那长笛本身比较特殊，这第二关的考验也非对长笛的掌握，所以你也不用执着于此。况且对音律的掌握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少年闻此看向老者，继而道：“那晚辈若是无法重现刚才那一幕又当如何？可还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老者淡淡一笑，道：“世间有一种说法叫做天分，若是小友无法满足第二关要求，那只能说明小友对此无缘。若小友不甘，尽可在此一直尝试，况且老夫在这里一个人有时也会觉得有些烦闷，所以这一点小友不用担心的。不过小友若是选择离开这里，那此后可就没有继续尝试的机会了。”

从其言语中少年知晓，只要不离开这里无论失败与否都可以一直尝试，但若离开此地那就是真的没有机会了。不过想想也是，既无天分又无决心毅力者的确没必要再给予机会了。

“希望那种感觉不会错吧。”

少年低语一声，继而平静的拿起了手中长笛，但他不知刚才那句低语却是传到了老者耳中引起了他的兴趣，继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年。

少年看着长笛，并未直接开始吹奏，而是仔细的感受着先前此景物变化时的那种滋味。

许久，笛声于夜空下响起，虽然并不流畅但已有其形。

不过周围景物并未变化，但少年此时却是紧闭双目，身心似乎与外界相隔，因此倒也不在意这里是否发生变化。

老者见此，神色微动。

“每一境前两律为自我之律，后两律均为无我之律。虽说两律并无先后之分，但别人都先走自我之律，他却是先走无我之律，这倒是有意思了。”

此时少年于心中构建了一个如同先前那般变化的世界，但不知为何他总是隐隐觉得差了些什么。

没过多久，他便直接放弃了这一次的尝试。

少年回神，心中却是有些迷惑，因为先前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么做不会有问题，但不知为何在自己构建了那个世界后却发现隐隐多了些什么不属于其中的东西。

老者见此却是出声提示道：“小友觉得音律最重要的是表达什么？”

正于迷惑时老者声音传来顿时如醍醐灌顶，少年闻之灵光一闪，继而紧紧抓住。

短暂弥留后，少年恍然一笑：“多谢前辈指点，晚辈一时糊涂了，只想着完成这第二关的考验却忽视了本质的东西。”

少年对音律痴迷便是因哈默尔一曲‘散花’，因为那个时候他发现音律并不仅仅只能表现演奏之人与闻音之人的感情，还能将除此之外的第三者也就是故事中人物的感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少年与少女的感情尽皆充斥整曲旋律之中，却皆由旋律表现与述说，这一点着实引起了少年的兴趣还有内心深处的一丝莫名悸动。

而刚才少年并未成功，则是由于他太过于追求考核过关而加入了一丝来自己的无形杂念。因此先前那番变化中所流露出的感情，却因自己一丝杂念而被破坏平衡以至失败。

少年深吸一口气，继而再次沉心构筑先前的世界。这一次他完全的摒弃了自己的感情，专心于来自先前那番变化世界的感情。

老者见此，淡淡一笑：“悟性不错，走的路也偏，以后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突破，是个可以考虑的人选。”

而在老者这般评价时，那长笛却是发生了一番变化，无形的波动自其上散发出来。

少年此时正沉心于先前那般世界，由潺潺流水再到生机盎然，只是却不知外界在那长笛的作用下已然和内部达成同步。

老者看着这一切的变化，脸色却逐渐有些凝重了起来，继而道：“没想到他竟然一开始就选择了这一条路。”

不过下一刻却是淡然一笑：“小友你这条路可不一般啊，不过老夫会全力帮你的，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完成创造这四境律之人未能走完的路。”

“也希望你能”

老者说到这里却不在言语，而是微叹一声。

许久后，少年缓缓回神。

“前辈，不知晚辈是否通过了第二个考验？”

老者闻之，笑道：“小友的确非同常人，这四境律可以传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