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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按捺住一巴掌拍晕对方的心思，好言相劝：“你寿元殆尽，若不突破，怕是尸骨无存，此事刻不容缓，随我回去！”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冷凌，然而原本稳如磐石之人身子忽然一闪，悄然躲开。

再看场面，掌门身子一怔，不知为何自己还在远处，再观冷凌依旧稳坐原地，一切都没有变化。她缓缓睁开眼，眼睛之中除了黝黑，不见任何的感情。

“你对清溪当真如此执迷不悟？！”掌门不敢置信地逼问。

“清溪？”冷凌愣了一下，随机缓缓摇头，“我随剑而来，亦往剑而去，顺我剑者皆得安乐，这原是我的信念。我以往太过于执著肉身，却忽略了最原本的道，顺着错误的方向而去。”

“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很清醒，眼中再无清溪等徒弟，当年我误会的外界之事，误会我的外界之事，皆如缥缈烟流之，掌门请回吧。”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傻事？！”天书仙门掌门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忽然又为她有些悲鸣，只因当初霍霍有名的问剑道尊却被一位清溪差点逼疯。

胡话？

问剑道尊冷笑，她很清醒，清溪在不在洞府之中已经不重要。

“好了，你既然亲自来找我，那就是有要事，虽说我悟心受阻，恐怕坐化之前再难突破，但寥寥时间我仍会抽出心神前来协助天书仙门。”

这是最后一件事情……

“你可记得游鱼非夜？”

冷凌颔首自然记得，这名字很特殊，她想忘记也难，海族之人，不知多少年前有过一面。

“他送来求助之信，族人为难，特邀仙门相助，许诺之物是逆天阵旗，此物若是你得手，说不定能延长你的寿元，日后突破化神飞升亦有可能。”

此话一出，掌门居然是为她着想。

冷凌起身，背手而立，缓步前行回头望了一眼洞府，又侧头看了一眼坟墓，掠过掌门。

掌门哭笑不得，刚才说着悟道，现在居然又反悔了。“你悟心悟的可真是心思不定。”

“游鱼非夜当年与我有恩，就算没有阵旗，我亦会救他。海族天性温和，不爱惹事，又常做善事，既然遇难我如何不救？我愿手中之剑，扫荡天下不平事。”

话音缓缓消失，掌门顿在原地，没有随着冷凌一起离开，反而朝着洞府疾走几步，抬手打开禁制。

洞府无人留残秽，一柄生锈长剑斜插地面，掌门沉沉望了许久.

“孽缘该了，冷凌被尔等误了多年，别再回来了。”忽而抬手一挥一道凛冽气息打碎长剑。

记起当初清溪稚嫩，而此刻她如锈剑一般。碎片粉碎，分散四周一地。

出手之人挥袖转身，无情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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