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２８章 咎由自取 (2/3)

我在美食城里大吃了一顿，把平时想吃不敢吃的炸面包、炸牛排、炸鱿鱼、炸菜卷、炸海带都吃了，还吃了酸辣粉、喝了一罐可乐。我撑得腰都直不起来，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车里打着饱嗝，为了压下从胃里反上来的油腻味，我回到家又吃了一碗哈密瓜味的冰淇淋。

半夜，我就难受得醒了，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好半天，才按着马桶“哇哇”地吐了起来！从卫生间出来时，我背上的衣服全都湿了，额头上的汗像水一样。我慢慢地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喝下去，才又虚弱地躺回到我的被窝里，蜷缩着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我才确信我还活着！如果我没经历过濒死，那么那一次会让我觉得死神要降临了。我带着恐惧的悔过心，在家里静养了一个星期，生怕一时的逆反心理，会招来可怕的恶果，直到晓跃突然不请自来，我才将这桩心事暂时放下了。

２o１o年的元旦小长假结束了，萧筱波终于还是挺不住了，先是给晓跃发短信，晓跃装作没看见，又给晓跃打电话，晓跃装作听不着！后来，他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打扮得溜光水滑地站在医院门口，在寒风中苦等了晓跃一个小时！

可在晓跃那里，哪就那么容易抵扣掉他三个多月的冷暴力呢！他一路跟着晓跃到我们楼下，却被晓跃狠狠推了一把，关在单元门外。因为他没有钥匙，又不敢贸然按动门铃，我看见他依旧站在冷风里，像只无家可归的小赖狗，倒又有几分可怜他了。

晓跃这边却有些神气了，坐在我新铺的粉红色的小熊沙发巾上，翘着“二郎腿”，大口地大口地吃着脆皮雪糕，那叫一个香！眼馋得我直流口水，不得不去冰箱里拿出一包蓝莓味的发酵酸奶缓解替代一下。

“他可真有意思！”晓跃不屑地说，“就空着两只爪子，狗屁都没给我买，就寻思把自己收拾立整了出现在我面前，以前的事儿就能一笔勾销了，他也太天真啦！拿我白晓跃当白痴哪，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儿吗？我看见他就有气，前些日子我一想起他的脸，就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他还寻思自己有多招人稀罕呢！你没看见他那个熊色，跟个‘贴树皮’似的，一句整话也吭哧不出来，我瞅都不想瞅他一眼，他也能有今天！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先报了一箭之仇！”

“哇！”我不禁感叹。

“厉害吧！”她得意洋洋地问，我点头，“接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他！我都懒得搭理他，收拾他，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谁知道他这么长时间，跟哪个小姑娘出去野啦？”

“那你还想不想跟他处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问得也直接一些。“真不想处了，倒也没必要整这么僵……”

“说实话，他气我的时候，我真不想跟他处了！”晓跃一下又有了哭腔，“可人有时候就是贱啊！他越是对你爱搭不理的，你对他还越整越上心了。不过，这一个多月我好多了，对他也没那么大的热情了，我想我快把他从我的感情记忆里给删除掉了。想想我也够不争气的了，刚才我看见他的那一刹那，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小波澜，你觉得我可笑吗？”她抹了一把眼泪问我。“算了，我也不怕人家笑话了，他都给我刺激皮实了！”

“有啥可笑的？”我反问她。“我觉得，你义愤填膺的样子，像个女侠客！”

“可拉倒吧！”她害羞地否认。“我可不想当什么‘女侠客’。我就是想把他忘了，忘得干干净净的，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一样！我不知道，要是圣诞节那天，他没在那儿看见我，会不会已经把我给忘了？男人有时候真的比女人绝情多了——女人的绝情都是在嘴上，心里早软了，男人恰好相反是嘴软心硬！”

“你说的话好有哲理！”我几乎是带着崇拜说的。

“你谈一把恋爱也能变成哲学家！”她苦笑着，看上去像个忧郁的诗人。“如果能忍住的就别谈！但好像又不人道了。真的好纠结、好闹心啊，拉倒不想了！我一天到晚在医院里，累得跟狗似的，有时还要被领导训话。姐，真的，我特别特别羡慕你，如果能像你这么悠哉悠哉地活着，就是少活几年我也认啊！你还不信，还冷笑，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凶险’，竞争和压力有多大？你别听我妈她们瞎说，只要手头宽裕、不缺钱，谁愿意出去工作啊，又不是赚得多多！你都不知道，现在一个整宿觉儿，对我来说有多奢侈！真的，啥梦想、追求，真的整不动了，我都感觉我老了十岁！我真怕有一天，我会猝死在哪里？”

“呸呸……”我们俩几乎是一起发出的声音。

“你主要是刚参加工作，等过一段儿时间就好了！”我又“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哼！”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如果现在能有个‘高富帅’追我，我立马就嫁给他，我……”

“你快别瞎说了，”我连忙制止她，“我看你是被萧筱波气糊涂了！上个月，你还跟我说，你要发愤图强继续往上考呢，现在怎么又说这些话，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啊？”

“哪句都是真的！”她坚定地说。“可人是会变的嘛！我也知道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