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九章：父女离别 (1/2)

可是男人偏偏不想如她的愿，“我知道，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但是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你做决定吧，一会随我上路还是……”

周湘秋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绝境，脑中嗡嗡作响，头痛欲裂。似乎除了答应男人的话，别无选择。可是她不甘心。灶中的烟好似向她口鼻扑来，呛得她眼泪直流。她急切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乱如麻的说道：“小女愿为奴为婢，侍奉公子左右。”

吕蒙正暗色的眸子透出失望，但是极快的掩饰起来。最起码结果是不错的，以后相依相伴的日子有很多，他不着急慢慢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只觉肝胆欲裂心灰意冷，阿爹在后紧跟的身影，一下子变得苍老，整个人的精气神黯然无光。充满慈爱的脸上，布满浑浊的泪水。这是她第二次看到阿爹流泪，娘去的时候，她还小，只能依稀记得阿爹的眼泪，滚烫的泪刺痛她的心、她的眼。

她明面上对父亲说，在吕公子身边为婢，等攒够了钱财，就接家乡的亲人们出去享福寻找早已走出大山的亲人。周老汉心里明白，姑娘说的好听，只怕是有去无回，只怕是这辈子父女两人再也见不到，她这是为了他们这些个老家伙啊，这些个挨千刀的土匪，他就这一个姑娘，这是生生在他心上挖肉。

她像异世漂浮来的浮絮，意识逐渐消散。陷入朦胧黑暗，像一缕烟丝，被拉扯纠缠不断。耳边有隐约的声音。好似在叫自己醒来。到底是谁，可是思绪昏沉的厉害，很快最后一丝意识消失。

没有人说话，只留匆忙赶路行走，衣摆扫过草叶的声音。温度越来越高，放眼望去看不到山的尽头，吕蒙正低下头，看着布满细密汗水的俏脸，寻了个遮荫透风凉快处。

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人，魏武心领神会，马上拿出干净的棉布，铺在地上。男人轻轻把怀中人放下。

“怎么又晕了。”杜瑞斌取来湿手巾，小心的擦拭掉周湘秋脸上的汗水，氤氲热气的面庞娇艳欲滴。男人一时竟然看呆，喃喃自语道：“这么美的人，应该娇养在闺中。”

看到他们充满迷恋的眼神，吕蒙正的神色阴沉下来，制止住正要捉住女子手的人，杜瑞斌不解的问道：“头，她热的慌，我给她擦擦，降降暑。”

“对姑娘家动手动脚的，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男人强忍怒火，声音冷硬开口，旁边的魏武几人都听出头领的意思，唯有杜瑞斌年纪小在这种懵懂冲动的年纪，根本就没有听出男人话中的含义。眼睛盯着周湘秋，两眼发直。“这里就我们几个，谁能传出去呀，如果她在意，那我就娶她……”想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脸的向往。错过了男人发青的脸色。

周围有些男人已经娶妻的，同情的望了一眼杜瑞斌，都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心里却想，美人谁不喜欢，可是这样的朱色，也不是他们这样人能够消受起的。

拿出干粮吃了点，吕蒙正给女子灌了点水，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一只手臂抱起她的后颈，他只与她认识两天，在男人这一生中，强烈的想要带走一个女子，像土匪行径掳人，这是第一次。在之前，不会想到自己也会做出以前他最厌恶的事情来。

她的额头不烫，不是发烧，应该和昨天一样只是普通的昏迷，身体娇娇软软，好想把她挤进怀中，用坚硬的肌肉，感触她的柔软。只是想想就觉得舒服的要命。

男人的手从她额头上缓缓滑落到她的面颊，又抓过她的手指，还是那么滑嫩，舍不得放下，这次的她没有被惊慌的躲开，没有拼命抽回，没有反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正高兴，突然有烦人的声音传来，“头儿你抱着她，累不累，我替你。”杜瑞斌以为是头嫌麻烦，忙解释道：“我可有力气了……”吕蒙正不想听他废话，讽刺的说道：“我抱了她，要对她负责。”

杜瑞斌顿时傻眼，“可是头，我给她擦了脸，不是说让我娶她吗？”吕蒙正搭上她的腰，将她抱起，转过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不打紧，以后她是你嫂子，你孝顺她是应该的。”

独留还在原地愣住的一人，望着已经走远的众人，杜瑞斌感到迷茫。内心充满迷茫，头儿已经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为什么还与自己抢。

夜晚黑漆漆的，如果没有周湘秋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不在乎摸着黑走路。但是晚上寒气大，吕蒙正怕她身体受不了，找到一个小山洞，打扫一遍，几人住进去，周围撒了些路上采的除虫草屑，虽然不太管用，但是聊胜于无。

周湘秋醒来时，看不到一丝光亮，眼睛涩的厉害，稍微睁开一点缝就疼。四周静悄悄，她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睁开眼，意识在浑浑噩噩中，未来的路就像现在的天色看不到一缕曙光。现实与梦境分不开，她不知道自己是梦中那个被恐怖生物逼到绝境，濒临死亡边缘的女人还是现在这个被土匪迫与生活十多年的阿爹分开的周湘秋。

容州御史府，尚御史心急如焚，不停在房中来回踱步，他夫人乐氏站在一旁出声安抚道：“老爷，先坐下歇口气，有什么事慢慢来，让我们也出出法子，人多智广，总能成事。”

尚于擦擦额角的汗，一嘴的苦相，缓缓坐到椅子上，乐氏接过丫鬟手中的茶水送到男人面前。尚御史接过喝了一口，只感觉口中的滋味更苦了。

“宫中传来消息，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