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19声 诉 (2/2)

过了大约半小时，聂毅发现没有人再注意他，于是起身出去装作找厕所地往第三层上去。

贵妇跟他介绍他问过，对方说楼上是老板的办公室。

聂毅放轻脚步上楼，到三楼时听到了楼上有人说话，他从楼梯走上去，刚看到前面的门。

门开着，只是逆光，他没看清里面的人什么样。下一秒门被关过来，一个女人同时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聂毅认出来是之前在门口开门的女人，他面不改色地说“我在找厕所。”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面带微笑，亲切又客气地说“楼上没有厕所，厕所在楼下，我带你去吧。”

聂毅没办法拒绝，头同意。

他跟女人从三楼走到一楼，但是女人仍然继续往下一层走。三楼没厕所，二楼也没厕所，但一楼人多，不可能没有厕所。

他顿住脚步问道“一楼没有厕所吗”

“没有，厕所都在负一楼。”女人头对着他微笑。

聂毅鼻间立即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他下意识地后退，背后却突然有人抵上来，他感觉有什么尖锐的硬物抵在他腰上，他立即静止不动。

“你们什么意思”聂毅问道。

女人答，“没什么，帮人一个小忙而已。”

突然，聂毅身后的人用一块毛巾捂住他的嘴，他本来憋了一口气，但终没有憋过去，接着意识松散下来，感觉视线一颠，他被人扛起来。

再次意识笼时，聂毅被扔到地上，脑袋磕到了桌脚上，他看出去的视线像是都染上了一层雾，看不真切。

他使劲地眨眼，也只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到他面前，然后缓缓地蹲下，但是他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

“聂毅”

听到一个男声叫出他的名字，聂毅倏地静下来，虽然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他还是认真地盯着对方，问道“你是谁”

“还真是聂云青的儿子”

如果刚刚聂毅还只是静下来，现在他已经将自己沉进了深海。

八年过去，聂毅以前和聂云青住的房子是租，他们的邻居都来来去去，没有亲戚。如果有人单独认识他，或者聂云青还有可能，可能说出他是聂云青儿子的，他实在一个人也想不出来。

“你认识我爸”聂毅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还管他，叫你爸”对方的声音里带着轻蔑的笑意。

聂毅的眉头狠狠一蹙，对方突然拽起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脸怒道“小子，你混进这里做什么”

“赌钱不行嘛”聂毅硬着头皮答，“跟着他几年，耳濡目染也总会沾上喜好，不奇怪。”

对方突然笑了，扔开他的头，语气蓦地轻松起来，“果然是一个狗窝里出来的你的钱是哪里来的这一身被哪个富婆包养了小样到是长得不错，完全看不出来像聂云青生的多亏了你那个漂亮的妈基因强大啊”

“闭嘴”聂毅瞬间怒火冲头，瞬间烧尽了他眼前的雾气，他终于有一瞬间看清了面前的人长什么样。

浓眉长眼，面容消瘦，左脸颊靠耳朵处有一道疤，像是被什么擦出来的，笔直的长长一条。

“我”聂毅出了一声顿下来，用力地咳了两声，然后努力地坐直，视线又开始模糊起来。

他瞪着眼前的人不出声，把舌头抵到牙齿中间，终于狠下心咬了一口，立即疼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但疼痛让他的视线稍微清楚了一些。

他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把他扛到这里的人没有转向，所以这里是负一层，刚才磕到他脑袋是个台球桌，房间里有沙发酒柜，应该是个娱乐室。

终，聂毅的视线集中在他面前的人脸上，问道，“你到底是谁”

只是被他问的人并没有答他的问题，“你别管我是谁，不过有件事，你一定感兴趣知道。”

“什么”聂毅瞪着双眼。

“聂云青究竟是为什么死的。”

聂毅瞬间从地上蹭起来，只是一瞬间他又脱力地跌去，即使狼狈他也不在气势上输一给面前的男人。

他冷声问道“告诉我，谁杀了他”

“不就是你杀的吗法庭都判了，你还想抵赖”

男人突然嘲讽地笑起来，聂毅没认为他随便问一句对方就会告诉他，只是这笑声他仿佛血液里流窜着火星一般，随时都要烧遍他的理智。

这时，他耳朵里传来段寒江的声音。

“聂毅，再坚持一分钟，我们马上突破。”

聂毅没有反应，但是他面前的男人愣了一下，突然揪住他在他全身搜了一遍，后从他耳朵扯出了段寒江给他的耳机。

看着男人把耳机扔在地上踩坏，他不禁地想这个会不会很贵。

“妈的你去投奔警察了”男人骂完拧起聂毅，一拳揍上去。

聂毅吃痛地整个人弯成一张弓，他咬牙一拳朝男人还过去，不过没打中，反被男人抓住了手腕，接着将他甩出去。

聂毅又一次撞在台球桌的角上，痛得他差哭出来。

“蒋哥，我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了，怎么办”旁边突然冒出来一个慌张的胖子。

男人了句，“撤。”

“那他呢”胖子问道。

聂毅收到男人瞪过来的视线，然后听到男人简短地说了两个字，“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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