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就在现场 (1/2)

宫女采峦飞快瞄她一眼，似不经意说道，“简三小姐不用理会，她们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

转过游廊，从月亮门踏进去，简心瑶才看清里面什么情况。

空旷的院子当中，两个宫女被押着趴在板凳上行刑。她们前面站着一个年约三十的嬷嬷，正扬着半边嘴角，冷笑着下指令，“打，继续打，打到她们愿意说实话为止。”

简心瑶眸光一冷，她默不作声站定望着那边行刑。

宫女采峦脸上闪过复杂之色，似意外又似意料之中。

见她似乎对观刑感兴趣，遂也停下脚步，默默站在一旁陪着她。

简心瑶认真观望了一会，在这时间内，又有几板子落在两个宫女背上。

只顷刻功夫，两个受刑宫女北上都隐隐渗出了血迹，再打下去，只怕就不仅皮开肉绽如此简单了。

要不了几板子，严重伤及她们内脏，她们就会被活活打死。

“住手。”

简心瑶骤然叱喝出声，气势既足声音又冷厉响亮，行刑的人下意识听话停了下来。

采峦不太赞同地瞄了瞄她，“简三小姐？”

“采峦姑娘，”简心瑶的目光自那个冷笑的嬷嬷流连而过，落在两个宫女身上凝了凝，又似漠然撇开去，“她们被打板子，是因被诬偷窃。”

那个嬷嬷愕然瞪目，采峦惊讶之余眼底还闪过一丝兴味，“简三小姐为何这么说？”

“采峦姑娘，这位是娘娘要见的客人吧？”那个嬷嬷不待简心瑶开口，就抢先想将人打发走，“行刑此等血秽场面，就别污贵客的眼了。”

“这位嬷嬷。”简心瑶也抢了采峦开口的机会，“真正盗窃娘娘贵重之物的贼——”

她纤手一抬，笔直指向目光闪烁的嬷嬷，“就是你。”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忘了手里动作，齐齐惊骇望向她。

谁都不明白她这结论从哪来。

简心瑶不管众人聚焦的目光，继续高声道，“你贼喊捉贼就罢了，还歹毒的要将她们置于死地；而且就算死，你还要往她们身上泼一身脏水。你残害无辜，难道一点都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那嬷嬷面色骤变，声音也冷了下来，“姑娘，奴婢敬你是娘娘请来的客人，对你一直客客气气。但奴婢的清白，也不容你信口雌黄随意污蔑。”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奴婢残害她们？又有什么依据指证奴婢才是真正的窃贼？”

“若姑娘拿不出让人心服口服的凭证来，那就休怪奴婢到娘娘面前请她评理作主。”

“凭证？”少女定定盯着她，不慌不忙道，“自然有的。”

“而且，最大的证据就在你身上。”

“我？”那嬷嬷一惊，眼神有刹那慌乱，并且控制不住的下意识低头环视自己。

她可没发现她浑身上下有哪不妥，更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她定了定神，勉强压住心慌，故作愤慨怒声斥问，“在哪？请你指出来给大家看一看。”

简心瑶微微一笑，一步步缓缓走近她，“我问你，是不是你向皇后娘娘揭发她们俩盗窃？”

采峦对简心瑶刚才的推测大感兴趣。因此闻言，立刻盯着神色犹疑的嬷嬷，略提高声音唤道，“桂嬷嬷？”

此事容易查证，桂嬷嬷没法隐瞒。她蹙着眉，点点头，“是我。”

简心瑶又道，“你向皇后娘娘揭发她俩罪行时，应该是这样说的。”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首先，负责梳头的宫女发现少了一支镶了红宝石的掐丝金钗；接着你告诉她，两刻钟前曾看见眼下受刑两个宫女出入房中。”

“以这两个宫女的等级，必定没有资格进入放置首饰的屋子。所以你的供词等于间接证实她俩行为有异，再接下来就是找她们对质；在你刻意算计下，她们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自己当时的情况。”

“当然，除了你，也无人能证明她们清白。”

“因为她们俩本就不和，绝不会为彼此作证。而你，私底下极怨恨她们。”

“今天这场祸事，就是你处心积虑一手谋划的。”

桂嬷嬷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害怕的，她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的盯着简心瑶，“姑娘，捉贼拿赃；你拿不出证据，就别在这血口喷人。”

“证据？”简心瑶轻蔑地笑了笑，“我刚才已经说了，它就在你身上。”

她靠近嬷嬷，倏地执起嬷嬷右手，“你食指这半截指甲，是一个时辰内新断的。而且，还是在抠掰坚硬的红宝石时，意外抠断的。”

简心瑶如此笃定，桂嬷嬷终于有些慌神，“你……胡说。”

少女摇摇头，“镶嵌在掐丝金钗上的红宝石，切面与其他宝石不同，你这个食指指甲断口，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将红宝石弄下来？甚至情急之下，不惜直接用手去抠？”

“我懂了，那颗红宝石并非寻常宝石；它除了是贡品打磨切割出来的成品外，还有特殊内造标记。”

“你急着托人夹带宫中首饰出外寄卖，为免让人识穿引来麻烦，才迫切抠下红宝石。”

少女绕着桂嬷嬷转了一圈，“让我再来猜猜，那支被盗的金钗现在藏身何处。”

桂嬷嬷的脸色已经由青变得苍白，她避着简心瑶目光，强装镇定，“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少女嗤笑一声，扬眉望向站在旁边的大宫女，“采峦姑娘，如果我能在现场找出失窃的赃物，那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