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选择 (2/2)

君凌夜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离开了。

湛云兮透过窗子，目光辽远，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门外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湛云兮收敛好情绪，小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看向来人。

林挽歌和湛明轩匆匆赶来。

“爹，娘。”

“我的囡囡，你终于醒了，你是要吓死娘亲吗？”

湛云兮看着林挽歌红着的眼角，心中泛起了愧疚，“对不起，娘亲，让你担心了。”

林挽歌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湛明轩站在旁边，“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嗯？”

湛云兮摇头，“已经好多了，没什么大碍了。”

湛明轩点头，叹了一口气，上前几步，顺了顺她的头发，“兮儿，你要知道我们不仅是你们的依靠，更是现在的你们的守护者，你不需要太想太多，一切总还有我们，好好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吧！”

湛云兮垂首，终是红了眼眶，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林挽歌还有些不舍，被湛明轩半拉着走了。

走出院子，林挽歌也含泪有些担忧地问道：“轩哥，你这样说会不会有些太重了？囡囡也是好意啊！”

湛明轩安抚道：“别担心，兮儿是个聪慧的孩子，可以想明白的。你要相信她。”

林挽歌心稍稍放下，点头，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才和湛明轩离开。

君凌夜回到落英院，握着茶杯的手一用力，一个上号的白玉茶杯就碎成了粉末。

原来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湛云兮刚才的话语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君凌夜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过了点，但是如果湛云兮的一时伤心能够换来她日后的平安，他宁愿她此时伤心怨恨自己。

虽然君凌夜如此安慰自己，说服自己，但一想到刚才湛云兮的表情，语气，心就疼得一抽一抽的。

君凌夜一甩袖，将桌上的东西直接掀翻，最终叹了一口气，还是换回白衣，准备去看看湛云兮。

湛云兮等湛明轩和林挽歌走后，坐在床上沉思良久，旁边侍候的紫依等人知道主子心情不好，都小心翼翼地不敢打扰。

湛云兮起身，换了一身衣裳，站在窗前，目视远方，面上的表情冷淡疏离，没有平时的烂漫。

湛云暮担忧的神情，湛明轩无奈的包容，楚琰的怒气，以及玉崇身上的累累伤痕，一幅幅，一帧帧，都在湛云兮脑海中一一闪过。

半晌，湛云兮突然勾起唇角，笑颜如花，自己真是有失水准啊，竟然会因为太过珍惜所以害怕失去，总想一个人包揽全部，真是差劲啊！

已经走到门口的君凌夜刚好看到这一幕，也勾起一个笑容，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啊！

“走吧，我们回去。”

冥河一脸茫然，“主子，我们不进去了？”

“没有必要了。”

湛云兮自此之后，就似乎变“懒”了，每天就窝在屋子里看书，要么就是弹弹琴，找越陵风或是君凌夜下下棋，兴致来了，还去教教湛云暮一些世俗之道。

然而，实际上，湛云兮还是做事的，只是不再像之前那样着急，想要快速地将一切威胁铲除。现在的湛云兮放缓了速度，思考得更加周全，多了几分耐心，在谋篇布局上更加厉害，这在她的棋风上的转变可以看出来。

越陵风和君凌夜是最先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两人眼中都是由衷的喜悦和欣慰，还有赞赏。

然后感觉到湛云兮变化的是湛明轩。以前的湛云兮虽然计划也考虑得比较全面，但总归带了几分急躁，现在的湛云兮则是从心到表面的从容淡定。

就这样，终于到了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