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章 啼笑皆非 (2/2)

江若离的无心之举，倒是让成效年给误解了，以为江若离是在为他的孟浪发脾气，吓得成效年赶紧上前回禀：“启禀主子，都查清了！……”

“是何人所为？”

“方家的下人方元带人所为！”

“为何缘故？”

“说起来此事还因主子而起！——邺城文战，第三局，主子以客来馨酒店掌柜的为题目，出了一道空酒坛换酒的题目，害得邺城才子一方输掉比试，方宇文怒火攻心，责怪客来馨酒店的掌柜老葛头不该用空坛子换酒，害得他们输掉比试，于是方宇文便让方元带着一帮下人把客来馨酒店给砸了，同时把老葛头给打伤了！……”

“呃！——”

江若离哑然，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是因为自己而起，让客来馨酒店的掌柜老葛头受到连累。遭到了无妄之灾。

“那老葛头——伤势如何？……”

“回主子，老葛头伤势不是很严重，只是一条小腿骨折，性命无碍，须静养个三五月才能复原！……非但老葛头被打伤了，就连当时在场的隔壁老王和老李也一并被打了，只是他二人多是皮外伤，没伤筋动骨，不似老葛头那般严重，只需将养个三五日便好。”

“这——又关那俩老头啥事，怎么他们也被打了？不会也因为是文战那他们出题造成的后果吧！……”

江若离有些诧异，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弄不好那俩老头也是因为在文战中被他拿来出了题，结果和老葛头一样受了无妄之灾，结果还真是这样，这一下弄得江若离整个人都有些郁闷了。好吧，原来这三老头被揍了一顿的原因，竟然出在他的身上，若非他在文战中以三老头出题，或许就不会有这一劫，让他有些愧疚之意。

“看来四大家族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敢明目张胆地打本城主的脸，摆明了是拿豆包不当干粮，没看起我这盘菜啊！……”

江若离嘴里咕噜着，眼珠子下意识地左右摆动着，成效年和李九立时明白，他们这位主子八成是又在开始琢磨什么不好的主意了，这从他那两颗来回转动不停的眼珠子就能看出来，指不定他们的城主大人又在憋什么损招，不由一起替四大家族，尤其是方家报以同情。客来馨这件事是方宇文挑起的，事情本身又是因江若离而起，现在客来馨酒店被砸了不说，仨老头还全被狠揍了一顿，江若离要不替仨老头做主，难免心里会过意不去，也会让仨老头对他寒心，所以江若离必定会出头为仨老头讨个公道。至于“拿豆包不当干粮”这句话，豆包是啥玩意，他们不知道，但干粮的意思他们大致上还能理解，应该是能吃的食物，如此一对比，想必那什么豆包也应该是一种吃食，具体是什么东西却不得而知，显然江若离依旧没有打算为他们解疑，他们只能自己猜测其意思，于是乎，《江氏经典语录》中继“城主府的耗子都含着眼泪搬家”、“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两句之后，就又多了一句经典语录：“不拿豆包当干粮！”

琢磨了片刻之后，江若离问成效年道：“咱们城主府当前有多少管事和家眷，多少下人，又有多少隶民？”

成效年虽然不知道江若离问这些做什么，却还是想了想，答道：“城主府大大小小的各种管事、执事、幕僚加起来，一共是三十二人，其中有两人外出公干，尚未回邺城；其余三十人皆被下入城主府大牢，至于这些人的家眷，老老小小加起来不下于百人，分属四大家族和邺城其他一些小家族。城主府主事的主子较多，所以城主府的下人也多，平均每家不少于一至二人，再加上厨房的厨子，以及看守城主府大牢的牢头和狱卒，七七八八地算起来也近百人，这些下人中有六成以上是因罪被贬的隶民，剩余的那些，是自愿卖身进入城主府的奴仆。”

“把所有男性下人集合起来，厨子和牢头、狱卒他们就免了，本城主有事情吩咐！”江若离站起来，走到前厅门口，站在廊下：“全部叫到此处！……”

“是！”

成效年领命退下，一时间城主府里乱成一团，到处人影攒动，正在做事的下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全部向前厅涌过来，而不明真相的女性奴仆和那些管事、执事们的家眷，也纷纷凑到附近予以偷窥，导致城主府的前院里，着实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