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当众公审3 (1/2)

文/绿野仙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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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若离一时沉默不语，似乎真被自己的言语给震慑住，方子语不由哈哈一声大笑，径自站起来，手指着江若离：“江城主，吾兄弟二人确实是煽动了城主府众人与大人你作对，吾也的确是在邺城犯了不少事，可是你能奈吾若何？你又能奈吾若何？——大人你不是有人证物证吗？好，只要大人有明确的人证物证，吾方子语且认罪又何妨？”

“方子语，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江若离看着方子语，有些怜悯地摇摇头。

对于方子语其人，江若离原本还是很看好的，毕竟方子语是城主府的大管事，确实有着常人不及的办事能力，他原本还想留下此人委以重任，孰知却从成效年口中得知其人品性不佳，遂熄了重用其的念头。此番问案，他原本只是想随便过上一堂，让邺城人知道这邺城县衙是干什么用的，他还真没想过能审出个什么一二三来，所以也就没打算在大堂上对方子语一次过堂就审出个什么结果来，结果方子语的嚣张让他怒了。要说江若离真的有人证和物证么？巧了，他还真有，这就要从他巡查邺城时说起了。

当时，在顺丰客栈，李九在和掌柜的结账时，意外地得知了一件事情，随口说给了江若离听，江若离便记在了心里，这也导致了他对邺城四大家族和城主府那帮管事们愈发厌恶，决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帮劣迹斑斑的家伙。

“唐龙，你带人速速前往那顺丰客栈，传那郝老二上堂，与这方子语当堂对质！……”江若离再次扔下一枚令签，在场诸人方才明白这令签还有他用，并不仅仅是用来掌嘴的刑具。

唐龙领命前往，衙门前的人群自发让开一条道路，让唐龙和衙役们前去带人。现在，这公审越来越有意思了，看客们也越来越觉得有意思，原来审问人犯还这么有讲究，哪像之前那些城主，说什么有罪无罪的全凭城主一句话，要么死，要么罚，要么收监，哪有这么多门道，更是没这么客气，跟你讲什么证据，什么人证物证的，更没有什么审讯过程，一切，全凭城主一句话。而现在，江若离这个新城主却不是那样，整个过程让人一目了然，有罪无罪先要问个清楚，然后拿出证据来，让当事人心服口服，似乎这样的审讯更让人满意，最主要的是，整个审讯过程全是公开的，如此一来，即便是当事人的亲朋好友，也无话可说，这显然是一种进步的先进审讯制度，作为圣殿法殿的执法者，端木冥更是深有感触，意识到江若离又做出了大陆上前所未有的一种巨大变革，而这个变革，对应的则应该是法。

端木冥想得没错，江若离这一举动，正是要进行一场法制上的巨大变革，从而结束玄天大陆无法无天的混乱局面，依法治人，而不是依人治法，从而让大陆的掌权者进入正规的法治轨道，有法可依，违法必究。如果端木名现在身在圣殿的话，他一定能够惊奇地看到，圣殿的道河之中已经星光璀璨，又多了一颗明亮的星辰，这星辰，代表的正是法道，法律之道。

顺丰客栈距离邺城县衙，也就是原先的城主府，并不太远，只隔了一条街道，是以唐龙和两名衙役很快就带着郝老二回来。

郝老二一介乡下人，哪里见过此等阵势，更别说是会面城主大人了，而江若离身着官服，无形中又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气息，再加上玄黄气璇的增幅，直接把郝老二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大堂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小的……小的……郝老二，拜见……拜见城主大人！……”

“郝老二，你且抬起头来，听本府问话，把你的冤屈，当堂诉说一番，自由本府替你做主，申冤明屈！……”

江若离和颜悦色，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是那么严厉。郝老二这才定下神来，未曾开言，已是泪流满面，许久，乃哽咽道：“小民姓郝，家住邺城下关集郝家庄，因在家排行第二，故大伙儿都称小民为郝老二！……些许日前，小民夫妻二人携小女一家三口，在邺城售卖地里出产的一些菜蔬，原本已经卖完，准备回家，于是，拙荆便和小女一起前往布庄，欲购些布匹为小女缝制衣衫，独留下小民收拾杂物。不想在布庄，拙荆与小女不小心冲撞了那邺城城主府的方大管事，方大管事见小女尚有几分姿色，便起下龌龊心思，意欲霸占小女，竟将小女强行掳走。小女抵死不从，半道上抽冷子脱身跳入城中内河，可怜小女当场惨遭溺毙而死。小民膝下无子，仅此一女，却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之余，前往城主府找那方大管事理论，却被那方大管事暴打一顿，拙荆更是被其一脚踢死，……现今小民家破人亡，只有小民一人苟且偷生，请城主大人为小民做主伸冤，还小民一个公道！……小民愿来世结草衔环，做牛做马，厚报大人恩德！……”

郝老二的哭诉，让围观之人，不觉一掬同情之泪，邺城人都相信郝老二之言绝非妄言，因为方子语这个城主府的大管事其德性，他们再清楚不过，别说是这样的事，就算是比这更离谱的事情方子语也能干上来，何况仅仅是抢人打伤人命这样的寻常事，只是，方子语会认罪么？城主大人又能治得了方子语的罪么？邺城人不确定。正如邺城人所想的那样，方子语闻听之后只是撇撇嘴，显得不屑一顾。

“方子语，适才郝老二所言，你可曾听得明白？”

“自是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