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谈判 (2/4)

比走路更奇怪的事情是，安多发现自己现在的视域，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眼睛观察到得图影。开始他还以为是小和尚搞出得那个操控系统在作怪。但是他强迫自己的自我意识离开了脑识域，视域中的图影依然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影像和符号。那怕他完全闭上自己的眼睛，让意识放空到不执一念。那些图影依然随着他的脚步，在不停地变化着。

直到传声器里，传来了陶淘的一声惊呼。“你怎么跟我这么近呀？”安多似乎才恍然大悟。他已经跟在陶淘身旁，接连跑了两个巷道了。陶淘一脸惊讶的样子，迷惑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打量着。

“没没......怎么，就跟过来了。”安多说话有点打结地回答道。“这么快，你就学会了怎么控制耀日？”陶淘紧皱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我可是听说日晨为夏兰军开发的这种玩意，是非常不好学的呀？”陶淘似乎有点赞叹，有点意外地笑道。

“有吗？我不知道。”安多迷迷糊糊地回答着。他自己到现在，也依然不是很清楚，身上这家伙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有点像是自控机甲，进入了系统运行状态。可是又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让安多很难对号自控机甲的那些地方。比如像现在这样，安多想要它停下。它似乎立刻就明白了安多的意思，在陶淘的身边停了下来。如此自如的自控状态，别说是自控机甲了。就是那些自演式控体，也很难达到如此同步的自我程度。

“用不着那么谦虚，能学这么快，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陶淘继续笑着赞许道。“试试你的狙击枪，这款枪可是和耀日的轻战铠甲是绝配的啊！”“是吗？”安多有点不相信地举起了菲尔多九式。在安多加持在右臂的菲尔多九式刚刚举起，他脑识域的那座操控台，便是一阵轻轻的嗡鸣声。

本来偶尔才有几行符码跳出的光幕屏上，开始像瀑布一般地刷出海量的数式和符码。安多蓦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呜哩哇啦地响了起来。也分辩不出是什么声音，是什么图影，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一切都混乱了起来，脑识域中的码团也像煮沸了得水一样，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来。安多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开始像心脏一样，嘭嘭地一胀一缩欢快，也许悲哀地跃动着。

脑口那滴像水珠一样的家伙，也不老实了。它似乎在跟随着心脏的跳动，把自己包裹着的那些像露水一样的液体，压向自己身体的各处。当一切都开始了活蹦乱跳地旅程时，脑识域里那像瀑布一样，在光幕屏上刷下的数式和符码开始变慢了。光幕屏上开始隔离出，一个个不一样的图影窗口。最后一个跳出的窗口，忽然弹出然后瞬间就铺满了整个光幕屏的角角落落。

“你怎么了？”身心一阵酥软，七零八落的意识仿佛又回到了安多的身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右手高举，身体却被陶淘紧张地托着。

“我......我没事。”安多急忙想挺身站起，身体一个趔趄，离开了陶淘的手，却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你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安多看到陶淘对着自己又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开心，可是安多看得一点也不开心。他总觉着这个大个丫头，此时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笑什么？”安多有点心虚地问道。

“怎么？不许我笑，你是想让我哭吗？”陶淘在笑，还笑得似乎更开心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可是你似乎笑得别有用意吧？”安多的心更虚了，问起话来也嗑嗑巴巴起来。

“我笑你很英雄。“陶淘敛起满脸的笑意，认真地看着安多道。

“啥意思？我怎么有麻烦就要上身的感觉啊？”安多盯着陶淘，一脸地警惕。

“是有麻烦就要上身了，不过我还是觉着你挺爷们的，真的！”陶淘佩服的眼神，盯着安多。

“你就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安多祈求道。“没有这么夸张！不过第一次使用耀日，就能做到这种地步。我确实挺佩服你的。”“真的？”“当然真的了！我陶淘什么时候讲过假话嘛！不过你也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啊？”安多张大了嘴巴，一脸惊呆地模样盯着陶淘。“我......，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安多极其震惊地盯着陶淘。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你还指望日晨的人广为宣传啊？”陶淘不以为然地回道。“这么好的东西，你都没有想一想，它为什么不能在夏兰军中大范围地配发呀？”

“我当然想了，难道不是因为价格的原因嘛？这么贵的造价，不太可能成批配装的吧？”

“造价？哼，你的脑子也不是太笨噢。但是这种东西，只要用处够了。就是再贵，也不会是影响军方使用的根本原因。你也许觉着这东西，在星网被拍到了一百万星盎一套，已经贵得很离谱了。可是对于军方来说，一百万星盎的装备实在是太稀松平常啦。知道五百口径聚变炮的炮弹，单发出厂价是多少吗？最普通的爆裂弹，一发也要五百星盎。随便一个实训或演习，他们都能打出去成千上万发的炮弹。你觉着百万星盎在军方的眼中，有那么地重要吗？他们不广范地使用这种型号的耀日，纯粹是因为能使用这种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