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满天气球和错乱的心跳 (1/2)

“不用，这样快！”我那是吹气球吹得正欢，根本没打算理陶林。而且迅速又拿起一个，再一次鼓起了腮帮子。

“我的手太大了，在气球口上打结太费尽了，气球我打好了气给你，你帮我系上吧。”陶林憋着笑等我把嘴上的气球吹完，对我说。

“行！”我说。

我本来想着，在陶林打气球的间隙，我可以迅速地把自己的气球吹好，系好结再结果陶林的气球，谁知他越打越快越打越快，最后我索性把自己手上的气球都给了陶林，我就专职为他打好的气球系扣子算了。

至此，这一天我都再也没有做出鼓着腮帮子，费力地向前伸头吹气球的滑稽动作。一遍一遍地帮陶林绑上了几乎一包装袋的气球。

那天的天气本来比前几天要冷不少，可是陶林打气球打得把自己的厚外套都脱了下来放在一边，依旧是在额角冒着点汗。

而我似乎听到身后坐着的学长小声地发着笑，也是，如果那个坐在软椅上旁观着一群人围成一圈，一遍一遍如同机器一样重复着动作，吹得脚下全是气球的画面，我也会觉得沙雕得想笑。

或者就是手机上刷出了什么搞笑的冷笑话……

陶林打气打到最后脸沉了一半，我看得出来他满心的不服气。

为什么我的部长和我们在一起吹气球，另一方的部长却在坐着。

我们吹气球的速度很快，毕竟人多力量大。大家用脚把地上的气球踢得堆在一起，大约我的小腿那么高，我的部长插着腰，用眼神大约估算了一下地上气球的数量，然后沉思了一下。

“我们得把气球串成一串，舞台的气球装饰比较多，这些估计不够。”他说。

“那怎么办，我们再拿多些气球继续吹？”人群中有人问。

“楼上观众席上也用到气球，但是用的比舞台少很多，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吹好了剩下的。”陶林说道。

“我去问问。”我看了一眼陶林，又看了一眼部长，他点头表示了同意。

于是我小跑到一楼观众席过道的中央，陶林也跟着我走了上去。朝二楼喊道:“李依冉！方慕子！”她们两个都在楼上干活。

“哎，干嘛呢秦幺！”李依冉立马从二楼的廊道上探出头来，真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快地就辨认出我们声音。方慕子也紧随其后地往下伸头。

“你们上面有多的气球没！”我朝上扯着嗓子喊到。

这时李依冉和方慕子的脑袋同时缩了回去，我抬着头，只能看见一条贴满气球的走廊。我离二楼太远的，根本听不到她们的动静。我和陶林无奈地相看了一眼。

一会儿，我先是看到一个巨大的纸箱子，露出了高高的走廊，被搭在走廊上。李依冉从纸箱后探出头来，接着另一边又露出一个大纸箱子和箱子后方慕子的脸。

“有！我们把气球吹完了，结果二楼连三分之一都用不上，舞台上要用，我们就全倒给你们咯！”李依冉大喊。

“你们俩让开点，我们倒下去了！”方慕子吆喝道。

“不要紧，气球轻，上不了人！”我喊，“你们倒吧！”

于是，我盯着那两个从二楼缓缓倾倒的纸箱子，里面五颜六色的气球瞬间如同一股清泉一般涌了出来。从门口倒灌进来的风一下子把成团的气球吹开，在空中如同烟火般绽放开来。我抬着头，看着满天的气球轻轻地往下坠，来去无痕地飘荡。

方慕子和李依冉蹲了下来，把脚边剩下的最后一些气球一并扔了下来。那些空中的气球接连不断地，如同柳絮如同雪花一样满天都是。我呆呆地往上仰着脖子，嘴角开始缓缓地上扬。那些灯光照在成片的气球上，透射出了五彩斑斓梦幻一样的颜色。

我所有的如梦似幻地想象和思绪，被这些飘荡着的气球全部激起。落下的气球轻拍在我的肩上，也伸出手，整好有气球落入我的手里。

那美丽的一瞬，我缓缓转头，看向了陶林。

我看到他站在下落如雨的气球中间，一身白衣，伸着手，等着有某个气球能落入他的掌心。陶林也转过头，看到我，于是我们两个相视着会心笑着。

有人在我的身后笑，有人在我身后发出赞叹，还有人在飘落的气球雨中兴奋地奔跑……可一切的嘈杂，都不及陶林看着我没有出声的咧嘴笑。

那画面或许是我年少最美的一幅。

陶林的笑让我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乱的心跳。

气球落尽，这样的美好画上句号。“够了吗？我们只有那么多了！”李依冉在上面喊到。

“应该够了，谢谢你们！”我回答，“总之不够再说吧！”

从二楼坠下的气球落得满地都是，还有不少卡进了座位里。一楼的人开始忙碌着把气球捡在一起。我和陶林当然也不会闲着，分头把那些卡在椅子里的气球一个一个捡出来。

可是那个从一开始就做着的学长，只是随手把他身边卡着的气球扔了出去，就再也没有任何干活的动静。

陶林大步向前，故意经过他的面前捡起他面前掉落的气球，皱着眼眉看了那人一眼。我当时正忙着顾我身边卡进角落里的气球，根本没意识到陶林往哪边走去。

直到稀稀疏疏的吵闹声变得越来越大，我才觉得不对劲——

刚开始，那人瞥了陶林一眼，然后继续捧起手机，一副不去理会的样子。陶林憋了一口气，从他身后绕了过去，去捡那人身后的气球。来来回回，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