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喜欢温禾好辛苦,温禾那么让人心疼,我不在场光想想就那么难受,你相当于亲眼看着她受到伤害而无力回天岂不是更难过?”凌小宝呆呆的看着房顶,如果这样算的话,到头来,岂不是凌辛才是最让人心疼的那一个?

“你觉得自己喜欢程录辛苦吗?”凌辛起先并没有说话,等他走到凌小宝躺着的沙发前他才问凌小宝。

“有时候觉得有点儿,有时候又没有,不过大多情况下都没有。”凌小宝皱眉想了想回答,然后转头目光定格在凌辛的脸上。“你呢?从开始喜欢温禾到现在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好辛苦?”

“没有,我去洗澡了。”凌辛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完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哎!我们的天儿还没有聊完呢,你就不能坐下来和我分享一下喜欢上一个人的感受?”凌小宝转动着自己靠在沙发上的头,目光紧跟着移动的凌辛移动,朝他离开的背影喊道,这才刚开始进入正题呢,他走那么快干嘛?

“不能,你还不快去洗澡,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明天你不是还要早起去徐记排队买奶黄包和汤包,还不收拾睡觉,起得来吗?”凌辛头也没回的拒绝,最后一句话音刚落还伴随着他的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知道了,马上就去洗。”听到凌辛关上房门的声音,凌小宝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安静的空气回答,嗯!真没意思!难得今天想和他心平气和的谈谈心的,却这么不给面子。

凌辛没有开灯,借着清吧门口的路灯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房内的一切,他慢慢的朝窗户旁走去,内心一片平静的看着窗外的路灯下平坦而安静的道路。

这个时候的它终于可以不再络绎不绝的承受行人和交通公具的重量,终于可以在忙碌了许久之后得到片刻的平静,终于可以做回一身轻松的自己,偶尔一辆汽车的独自疾速驶过,已经不足以打扰它此刻难得的悠闲,现在是它最享受的所剩无几的本我时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它会变得越来越忙碌,所以它很珍惜夜深人静时分的空闲时光,就像无数疲惫的生灵一样。

“辛苦吗?喜欢上温禾。”凌辛默默看着窗外在心里无声的问自己。

“不,是幸福的!”紧接着他又坚定的回答自己。

不可否认凌小宝刚刚的话有她自己一定的逻辑,可是,凌辛并不以为然。

他觉得能够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并且能够陪在她的身边那是幸福的,就算对方的命运有多让人心疼,也不会觉得喜欢上她是一件让自己备感辛苦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都有属于自己不想却不能不经历的伤痛。

我们都有,越靠近我们就会越看清对方的身上有多少的伤痕,或近或远、或深或浅,累累的伤疤,会自己一一在你的面前倾诉着它的来历。

现在的凌辛不害怕靠近温禾时看清她内心深处鲜血淋漓的伤口自己的心会有多痛,而是害怕那么让他心疼的温禾无法给他靠近的机会,这才是他最为害怕的。

……

凌晨一点四十分,刚回过短信的温禾情不自禁的看着自己手臂上已经消散许多的掐痕,历经几个小时的修复,它已经逐渐步淡化,温禾也已经忘记当时有多疼。

当然,她所指的是生理上的疼痛,至于心理,说不上疼痛,那是一口咽不下去的气,让人堵得发慌,又无法发泄。

其实,温禾自问自己最不惧怕的就是人言可畏,因为没有在乎的人在,所以怎样都不觉得心生羞耻,因为没有在乎的人在,所以怎样都不觉得心生动荡。

只是,今天凌辛在,温禾只要一想到凌辛亲耳听到别人嘲笑她是孤儿的那个时候,还是被他认识的某个阿姨,她的内心就涌起一股不可名状又无处安放的情绪,既不伤心、也不难过,可就是放不下、过不去。

直到,她半夜洗完衣服发现自己依然睡不着,想着那就看场电影,再看看能不能有所困倦,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发现了那条,来自今天上午八点三十四分的陌生短信。

人其实很容易忘记过去的,只要有足够让她产生兴趣的新鲜事情发生,至少温禾就是这样的人。

你好,你的号码只是我随便拼凑出的一组数字,很抱歉让无辜的你看到我的这条打扰的短信,无论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穷凶极恶的歹饭又或者是悲天悯人的善人,我都毫无恶意,只是抱着创造奇迹的态度想找到一个可以毫无保留交流的朋友,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在现实的世界中跨越种种束缚找到一个陌生而真诚的朋友,就请你回短信给我好吗?不管是文字还是符号,我等你……

看完这条短信之后,温禾迫不及待的回了一个图案过去,她这个人啊!就是喜欢这种坐在家里都能尝到新鲜事情、收获新鲜感觉的途径,而且不用为了寻找刺激而以身犯险。

管他是不是玩笑或是骗子,没准儿她真的就交到一个远在江湖的朋友。

她喜欢奇迹这两个字,更期待能够创造出奇迹。

那个奇迹,不是要全世界都为之一振或都表示认同的大事,而是她从未经历过的生活中能让她心生喜悦的小事。

初中的时候她曾经在一本文摘上面看到过一篇文章,故事内容讲述的就是身处天南地北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因为一个误播的电话而成为互相倾诉的知心好友,他们不问过往、不访底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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