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探自以高人在 终定双赴本源宗 (1/2)

二人终于找到了边挣钱边寻名山大派的途径，那就是：卖艺。

四九在街头表演戏法（就是光明术和镜面术），诗婉灵收钱，两人倒也没有饿着肚流落街头。

只是附近民风淳朴，一直没有遇到小说情节里纨绔子弟劫色劫财事件，让一直期盼着能够伸张正义、打抱不平的“女侠”诗婉灵十分不满。

一日，二人途经一座山，那山景色甚美：

薄雾漫漫抚山顶，祥云朵朵牵碧空。

时闻山猿啼远方，偶见飞鹤划高风。

山猿跳树欢嬉戏，飞鹤过时脆唳声。

人迹罕至逍遥境，或有神仙居此中。

两人虽然感觉不到有书中描述的那样，有玄之又玄的灵气存在，但景色却是不凡。

诗婉灵说道：“此处景色如此之美，也许就有高人存在呢，虽然没有灵气，也许是高人用法阵拘住灵气不外漏呢。

按照你讲的那些名闻典故，下面的情节应该是有高人隐居于此，貌似普通却有不一般的手段隐藏其中。

谁有缘发现了，就能赐予不凡手段了。比如当年的姜太公直钩钓鱼、黄石公赠兵书。

你说我们二人骨骼惊奇，相貌不俗，高人一见，是不是被我们资质倾倒，哭着喊着要收我们为徒，然后高明法术随便修，修炼资源随便用，珍馐美味随便吃啊……”

四九鄙夷地看着一脸神往的诗婉灵，顺手擦擦她嘴角流出的口水，叹口气：“灵儿啊，故事里都是骗人的……”

“快看快看，山腰处！

有牛呀，有人啊。”灵儿跳脚喊着。

走上前去，但见山腰只有一块平地，地里站着一头牛，挂着犁，杵着一位中年农夫，执鞭扶犁。

一牛一人，动也不动。

两人看看这一牛一农夫，牛和农夫侧脸瞅瞅四九和诗婉灵，四位八目互相打量，时间静止了许久。

四九也开始惊疑不定起来，毕竟，此处陡然出现一块平地，一牛一农夫，却迟迟不耕地，是有些异常。

他与诗婉灵二人紧紧盯着中年农夫和牛，不敢声语、恐惊非凡人。

中年农夫和牛看两人死活不动弹，也不吭声。

良久，中年农夫仰望天日，长叹一声，长鞭挥动，却不落牛身上，只是于旁边空处抽出一声脆响，大喊道：“爹，走吧！”

老牛点点头，开始卖力拉着犁往前走。

走到头，中年农夫再次大喊：“爹，拐弯喽！”

老牛点点头，拐弯继续犁地。

“哇，真是修真上人啊！”诗婉灵十分兴奋，拉着四九跑上前去行礼：“前辈，请收我二人为徒，传授仙术，我们二人一定会认真修行，匡扶正义……”

中年农夫愣了愣，大喊：“爹，歇歇吧！”

老牛停歇脚步。

“俺不是仙人啊。”衣着简陋，挽着裤腿的中年农夫，局促不安地搓着手回答。

“前辈，莫再考考验我等，我等修行之心，可昭日月。”

“贵人吆，弄错咧。俺就是一种地的。”

四九轻轻把诗婉灵拉到后面，施一礼后问：“那请问前辈，此地钟灵毓秀，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犁地，并且称呼这牛……

嗯……

称呼这位牛老前辈为爹。

莫非您等……并非人族修士，而是妖族修士，但前辈资质绝佳，比令堂还早日显化人形？”

中年农夫半天也没明白这文绉绉的话。

四九只好慢慢讲，通俗地说。

农夫这才用布满粗茧的手揉揉肩膀，解释道，家人口众多，土地却少，偶尔发现此地人迹罕至，又有一块平地可以耕种，偷偷开垦加以糊口。

至于叫牛为“爹”，其实是以前一直与老父亲带牛种地，农夫在后面负责把握犁的方向、帮着推犁，老父亲在前面拉着犁、引着牛走，这样也能省些牛力，毕竟，牛是一家最值钱宝贵的财富了。

每次儿子扶好犁，跟前面的老父亲说：“爹，走吧！”

父亲就带着牛向前走。

拐弯了，就大喊：“爹，拐弯喽！”

休息了，就大喊：“爹，歇歇吧！”

日复一日……

今天，老父亲身体不适没来，农夫一个人套好犁后，不论怎么赶牛，抽鞭子吓唬，温言相劝，牛就是不走，打又舍不得。

气急冷静下来，试着高喊一句“爹，走吧！”

牛果然听话，开始犁地了……

四九与诗婉灵两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故事里果然都是骗人的，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是上天的宠儿。

故事里主角任意走走逛逛，就能被高人发现赠予重宝或秘籍……

主角或自尽也好，被仇敌、野兽追也罢，只要跳个悬崖，就能轻轻松松捡到一本武功秘籍、或者得到了特别厉害的宝贝……

从此走上修真的康庄大道、一发不可收拾……

赢娶满天下惊艳的白富美，成为修仙至尊……

直达人生的巅峰……

然而，这，只是故事书中的情节……

畅想很幸福，现实很扯谈……

路要一步步地稳着走，否则，步子迈太大，容易扯到蛋；步子走太快，容易磨着皮；步子跑太急，容易崴到胯……

四九二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语，终于长叹一声，辞别农夫，继续赶路。

求仙之路漫漫兮，继续努力而求索。

半个月后，两人依旧在冀州境内晃荡，不过，此时二人站在一个三叉口。

中间那条道，通往冀州一流门派本源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