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友人的友人，不是我的友人 (2/3)

“一个衣冠冢罢了，她已经死了快十年了，留没留尸体都无所谓了。”今泉信女的淡漠的话里透着丝遗憾，却并未留存任何悲戚之色。“走吧，丫头，另外两个祭奠的人也快到了。”

“既然都是来祭奠的，又为何要躲着他们呢？”

“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我的朋友...况且，我只是不方便见其中一个女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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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之里，广场。

这还真是...人气爆棚啊。

润望着眼前那围得内三环外三环的人海感慨道。

虽然早有听冷泉悦提起过，有一擅长操纵人偶的少女每隔一段时日都会前来人里表演人偶剧，并在人里老少之间人气颇高，但生性克己－－－不怎么习惯把时间花在玩乐上的她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就算是偶尔听路人提起“今天有戏”，也没打算过前去观赏。

况且她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今天完全是恰好，至少润是这样以为的。

当她跟着今泉信女一路飞回人里之后，迈入广场便发现这里几乎聚集了人里三分之二的人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海倒也从侧面反映出了那个人偶师的节目在人里的受欢迎程度。

“既然遇都遇上了，便也承了这份情吧，毕竟我适才也有些心绪不宁，正好可以换换心情。”

今泉信女是这般提议的，而且也没有给润半分选择的机会，等润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不明底细的妖怪已经坦然地坐落于一店家门前的长凳上。

“阿婆，麻烦给我来四份糯米丸子，酱油红糖对半。”

动作还真快......

“好咧，四份糯米丸子，咸甜各两份对吧？你这小女娃娃真是好胃口，也不怕长胖。”面慈心善的店家老婆婆似乎也没发现自己是在跟一个妖怪做买卖，承口接单之余还忘了寒暄两句。

她可不是什么小女娃娃啊。

眼见此景润不禁腹诽着，同时来到店前长凳上坐下，点了杯清茶。

这一趟一来一去晃得也够远了，饶是她也需要些茶水润润嗓子。

“发胖什么不用挂心啦阿婆，”今泉信女坐在店前乐呵呵地同老婆婆攀谈道。“而且那个什么小女娃娃连我听了都会觉得为难呢。”

对啊，她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小女娃娃，而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

润默默地听着他们寒暄一边在心里暗自评价道。

“忘了声明我可是男孩子啊。”

“哦，是男孩儿啊。”

对啊，她不是什么小女娃娃而是男......

“噗！咳咳咳......”

如同当初在酒馆里被白开水呛到的八意永琳一般，突如其来的展开饶是润涵养再好也被茶水给呛到了！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她的确是被呛到了。

“润小姐你怎么突然......”旁边的罪魁祸首似乎不解。

“你是男的！？”缓过神来的润向旁边的人投去惊疑不定的目光。

润并不是没有见过外表比较女性化的男人...比如说某个跟她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家伙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但是好在冷泉悦并没有什么女装癖之类的奇怪爱好所以至今为止润都把他潜意识地划定在正常范围内......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就不一样了！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叫今泉信女的家伙应该是个女人才对，不，应该说是因为这家伙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就是一身女人的装扮她才会先入为主地把他当做女人。

其实现在在旁人－－比如说店家阿婆的眼里今泉信女的外表怎么看都是一个束发的男装丽人.......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

润觉得自从认识了冷泉悦之后她的性别辨识观就已经濒临崩坏了......也许哪一天她也会跟冷泉悦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随便逮着个女孩称兄道弟也说不定。

想想都可怕。

只是现在陷入胡乱状态的少女却并没有察觉到－－－－－－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为这种小事而自乱心神的...也不会因这种事而产生如此之多的番外联想的。

如果有知情人看到这一幕的话，估计会发自内心地感慨“幻想乡的节操吸取大阵”再次成功地把一位纯洁的少女逐渐拉向无节操的深渊吧......

真是一个闻者落泪的故事。

“要开始咯。”今泉信女轻声提醒道。

润闻言也抬眼望去，听得人群之中一阵欢呼。

两人皆非常人，便也无须如常人那般立于高处观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并未给润的视野造成任何阻碍。

广场上的一切都在“青”的渗透之下，一草一木都不例外。

这是冷泉悦自己琢磨出来的用法，随着他平日里的各种尝试，发现“青”并非纯粹的湮灭之物，湮灭是它最终的结果，而在湮灭之前，它所做的却是渗透瓦解，将所附着的猎物从内到外侵蚀个透之后，在主人明晰了内在的一切之后才让物质由内到外归于湮灭。

也就不知是不是西行寺幽幽子当日刻印的后遗症，即使润已经把她在冷泉悦体内种下诅咒‘杀死’了，也没能改变时至今日的，青炎时不时化为蝶型的性质。

渗透，分析，侵蚀，瓦解，湮灭，如果使这几个阶段可控的话，青的用途也便比起单纯的湮灭要多得多了。

眼下润所做的便是将所能掌控一定量的青扩散到周遭广场之内，所以无需刻意登高处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