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抽丝剥茧 (1/2)

落款上并没有第三个人的名字，那么想来着照片与旅行箱的主人自然是那人无疑。两个名字的落款字迹娟秀，应该分别是出自于照片中的两位少女之手。

冷泉悦最后看了眼第三行的日期落款，大概确定是照片主人的字迹后，便将目光再次转回了照片正面。

爱丽丝。

默念着这个出现在照片背后的名字。冷泉悦要是还没有联系想到这栋洋馆的主人的话，那么他就算是蠢死也是活该的。

但是还好他想到了。

他一面回忆着之前从书面记录和人里表演现场所留下的，记忆中关于那个七色人偶使的印象，一面比对着照片上的两个少女。

如果背后的落款属实的话，那么很显然的，这张照片拍摄于一千二百六十余年前。

如此久远的数字已经足够让大多数普通人类彻底失去悠远这个概念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吧。

同样是长生种少女摆在人类（男）面前，一只40岁的鸦天狗妹子会让人类（男）产生‘这该不会是个大妈’吧的观感，但是如果把她换成一只1014岁的鸦天狗妹子的话，这个人类（男）不出意外地就会产生‘好萌，好萌’这样的反馈来。所谓年龄和岁月便是这样的东西。

在短命种的眼里40岁的鸦天狗少女比1014岁的鸦天狗更像大妈，那是因为他们在看待年龄的时候，往往会因为对方的人形外表而下意识地把对方套入自身种族的价值观感当中，这样的话四十岁就无疑是大妈的年纪了。但是如果换做1014岁这样已经彻底打破突破湮灭短命种常识的年纪的话，他们反而会觉得无所谓了。

所谓历史，并不是越久远才越厚重，有时候恰恰相反地确实会因为太过久远而虚幻起来。

现在这张照片给冷泉悦的观感便是如此。

他毕竟只是个快要活过18个年头，但实际上还差一点的小年轻罢了。

照片上的两个女孩儿虽然都有着相似的金发，在夕阳下染成了赤金色。但是这要论起区别来的话却又不尽相同。

小个子的女孩....好吧，冷泉悦不得不承认，无论从哪一点来看这个小丫头都是个标准的平胸小萝莉。她穿着配色眼熟的蓝白洋装，头上戴着点缀着蓝色缎带的发卡，一头金色的秀发齐颈，瞳孔是与发色相符的金色。

而另一个看样子更加成熟的女子则是一袭红白配色的女仆装，颀长的金发披于肩后直达腰际，同样是金色的瞳孔......

等等，冷泉悦察觉到这三个人的眼眸无一例外地都是金色，顶多细节差异也就仅仅是色泽倾向不同罢了。

纯粹的金，赤色的金。

这算什么？

遗传还是种族特征?

“那是最高规格的魔人所共有的特征，你看到的已经是全部了。”魔界神的声音在背后款款响起，冷泉悦着实被惊了一下，转过身去看已经恢复常态的神绮。

“抱歉...哎？你是说魔人？”

“是的。”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神绮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惊惶，她似乎并不怎么把冷泉悦的所作所为放在心上，“由我一手创造的，原本并不存在于此世的物种。”

“类似于恶魔之类的物种么？”冷泉悦看着现在的神绮问道。

一会儿不见这个魔界神换回了一身深红的衣着，六只紫色夹杂着赤红魔纹的翅膀浮现于身后，看样子这才是她平常的着装本貌。

看着那样的翅膀，冷泉悦下意识地就往恶魔的方向猜想了。

毕竟红魔馆里面也有一只小恶魔来着。

“不，不是恶魔，虽然魔界也有着诸多物种栖息着，恶魔是其中的一支，但是我创造的魔人却并不是那样的东西。”

冷泉悦一声不吭地等候着她的下文，他在过去的文献中有浏览到过这个种族的记录。但是总说纷纭让人不知道该信谁听谁的。

唯一知道便是，这个种族似乎是所有修行魔道的施法者所追求的极致所在，据说天生的魔力亲和力远远超出其余的任何物种，简直就是为了修行魔道而生的躯体。

而眼前魔界神，既然自称是创造这个物种的人，自然是有着最高的发言权。

“你多少应该也看过一些外人对魔人这一种群的猜测吧。”神绮问他。

“是的。”冷泉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据说是魔力亲和性极强......”

“那只是一方面罢了。”魔界神摇了摇头否决道，“实际上魔人的素养用一句话来概括便是：拥有最强兼容性的*。”

空白光盘。

冷泉悦马上联想到了这种在外界常用的东西，事实上在幻想乡里也是，至少他有在香霖堂里用空白光盘刻录过电影。

“能够承载任何能力的*，拥有着无限可能性与兼容性的*，这就是魔人所具有的素养，也是我所持有的创造生命的道路。”

“既然先天条件如此地优渥，而且人口增加的也只不过是魔界神的你一念之间的事情，这样强大的种族为什么没有遍及世间呢？”

冷泉悦想不通这一点，而且他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妥，也就是神绮刚刚所说的，最高位的魔人，只有他刚刚看见照片上的三个。

“因为由我之手所创造出来的魔人，这个种族，他们的能力都是随机的，正是因为具备着无限的兼容性与可能性，所以能力才变得不可控。”魔界神坐在床边有些遗憾地苦笑起来，“我无法让他们都变得一样强大，因为他们的能力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一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