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调查 (1/2)

徐巍判断人很可能藏在一个储存批发商品的仓库里，小庙塘东边的李伟批发正好附和这个要求。

李伟批发就从东边进入小庙塘的道路旁，按理说这样的地段的生意不会太差，周围的档口就是很好的例证，但是去他家的客人少极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徐巍将更多的目光放在这个挂着李伟批发的档口上。

天还没亮，小庙塘市场就已经活跃起来，朦朦胧胧的夜色里还是很安静的，听不到沸腾的人声，更多的是汽车驶入的声响。市场里很多档口已经开市，包括徐巍关注的市场中间的惠平批发。

惠平批发是由一对老夫妻经营，丈夫瘦瘦高高，穿着灰色外套，戴着无框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妻子则朴实极了，长着一张圆脸，脸上坑坑洼洼的，也不怎么笑。惠平批发和周围的档口一同打开门，生意好的档口已经主顾过来拉货，只有惠平批发那儿门可罗雀，等到天光破晓也没见人来光顾。

徐巍想也许是位置使然，惠平批发附近的档口都没有什么生意。

徐巍便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家李伟批发的档口上。

直到快八点的时候，李伟批发的店主人才骑着电瓶车慢悠悠地过来打开店门。店主人是个中年男子，普通的身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点儿也不像是到这里来做生意的。

他一来到店里就拉出藤椅躺了下来，点里面摆放的都是些耐放的商品，他也不打理，好多都积满了灰尘。有客人上门问，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店后面有个大仓库，库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也从来没有见他打开过。

小庙堂里储藏的仓库有个特点，仓库没有窗户，出了一个正门外没有其它的入口，仓库一般都和店面连在一起，想要进出必须经过店里。这样的设计最重要的功能就是防盗，谨慎一点儿的商家甚至还会留一个人值夜。

李家的仓库是用火砖砌成的老式仓库，徐巍已经提前查探过，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

徐巍又观察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时徐巍发现了小庙塘市场里一群特殊的人，专门替人运货的担夫。

担夫都是靠力气吃饭，工资用件数算，不过可不是力气大就能揽到活儿，除了少数的有固定雇主担夫外，更多都是抱团取暖。担夫力气大，埋头苦干可以，伶牙俐齿的可就少了，档口老板生意又忙没空和担夫周旋，这时就催生出另外一个行业——掮头。

每天市场开始的时候，就会有几个挎着斜挎包带着小马扎的掮头走进来，他们或老或少，或胖或瘦，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有很宽广的交际圈。这里每一个商家他们都认识，张口就是哥啊姐的叫着。这些掮头挎包里放厚厚的电话簿，上面担夫的电话，哪家档口需要搬运东西了，就给这些掮头打电话，由掮头来联系担夫。

掮头虽然只转接这么一个信息，但是只要电话打出去了就要抽头，他们赚的就是这个消息不对称的钱。

不过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些掮头，想要吃这口饭就必须要靠他们，特别是徐巍这样的生面孔，徐巍化妆之后在商场里转悠了一圈，他发现这些掮头都有明显的地盘划分，他想要调查李伟批发，只能找一直待在东边的掮头。那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烫着酒红色的泡面头，挎着一个酒红色的斜挎包，大大咧咧坐在马扎上，不停地接打着电话。

徐巍在她面前晃荡了好几圈，她也早就注意到了，徐巍穿着一身旧衣服，脸上灰不拉几，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徐巍是来干嘛的。等了半天她终于空了下来，徐巍朝前走了几步，又怯弱地立在原地。

她便笑眯眯问：“小伙子，你是来找我的？”

徐巍走上前有些拘谨说：“那……那个，是六哥叫我过来的，想……想找您要点活干。”

掮头都是精明的主儿，一般的生人是不愿意搭理的，她问：“六哥？哪个是你六哥？”

徐巍有些急了，他大叫说：“就是陈老六啊，他说这一块想要有活儿干，就得来找您。”

“哦，老陈啊。”她眯着眼已经将徐巍剥了个干净，她皱起眉头问：“你看着清清秀秀的，能吃这碗饭吗？”

徐巍拍着胸脯，一副急于展现自己的力气说：“我可以的。”

掮头笑了笑，她让徐巍留下了电话，又问了徐巍的姓名，徐巍说他姓陈。

掮头记下了电话说：“我姓余，你以后就叫我余姐，有活儿了我再联系你。”

徐巍得到这个信儿，顿时兴高采烈起来，他高兴地在一旁等待起来，可是他等到天黑也没有得到任何活儿的消息。徐巍知道这新余的掮头是在吊着他，不过他一点儿也不着急，他根本不在意有没有活儿干。

徐巍在掮头那儿登记了名字，就上是递上了投名状，很轻松就融进了担夫的圈子。徐巍只是非常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很快就有担夫主动来找他搭话。

徐巍作出一副很老实的样子，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从来不多说。这些靠力气吃饭的都是些善心人，他们像是从徐巍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影子。他们十分愿意徐巍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伙子。

有些热心的担夫也开始向徐巍传授起工作的心得，他们说不一定真的什么要听掮头的，要和雇主们打好关系，该送的就送，混得熟了，人家有活儿了自然会叫你。

又说要学会观察，了解各个档口的生意状况，比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