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难受 (1/2)

抓到奸细了，自然是要表功的，不过张可有些不开心，刚刚的打斗自己到底是杀了人，虽然是你死我活的拼杀，可是当打斗结束，热血散去之后，张可就感觉心里面难受，要不是在捕快们面前强撑着，自己说不动会吐出来。

给县令报过之后，也不知d县令在说些什么，反正就记得自己浑浑噩噩的进去，然后再浑浑噩噩的出来，和前世自己第一次杀人没有什么两样，找了个借口说是看看受伤的老刘，张可就被几个捕快们拥簇着来到了老刘的房间。

老刘受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小刘正在照看着，听说张可将几个僚人抓住了，赶紧询问张可抓住僚人的过程，看张可不想提起这件事，小刘马上转移注意力，说是让张可和老刘单独聊聊，就领着捕快们去隔壁用茶，顺便听捕快们吹嘘一下今天的神勇经过。

老刘跟着张可的时间长了，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看到张可不开心，赶紧询问一下。

“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为你报仇，杀了两个僚人罢了。”

就这一句话，可就把老刘感动坏了，为了给自己报仇，小公子居然亲自去和僚人拼杀，这就要起来行礼，被张可赶紧拦住伤口还没好利索呢。

不过很快老刘就反应过来了，给自己报仇了，应该高兴才对啊，为什么还要闷闷不乐的。

“你没听清楚啊，老子杀人了，第一次杀人啊，怎么就这么难受，也许注定不是当将军的料吧。”

“这个，实话实说，我老刘也没有杀过人，之前打架的时候只是觉得热血上头，就上了，哪知道被人砍成了这样，也没有杀过谁，不过据我所知，杀过人的人，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会这样的，熬过去就好了吧。”

“说的跟你真杀过人似的，不是说你们这些衙役们平日里最爱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吗，怎么你就没杀过人，也是个没出息的。”

“小公子，你可不能乱说啊，小的就算是在平时，都没敢干什么坏事，要是被县令得找了，那还不得赏个十几大板，会活活的打死的。”

“不对啊，我记得你们在盘查人的时候，最爱砸一些东西，或者拿人一些钱财之类的，你都没干过？”张可当然没见过这些事，不过电视剧里的坏衙役不都是这么干的吗，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

“这个真没有，盘查是捕快们干的事，小的只是平时跑个腿而已，还没有那么高的级别，至于您说的拿人钱财，小的倒是收过一些好处费，这个没的说，那也是人家给的，我要是明目张胆的要被县令知道了也会被打死的，只有那些守城门的才会无缘无故拿人东西，那群黑了心的，纯粹是在冷风中呆得不痛快了，想让别人也不痛快，拿了东西转手就扔掉，要是敢卖，被虞侯知道了会被活活的打死。”

不知道老刘说了多少次打死来保证自己的清白，大概在自己险些被人砍死之后，老刘就认为打死是一件很严厉的惩罚了，要是再重上一点，那就是活活的打死。

没有办法跟他好好交流杀人的事，跟一个没杀过人的讨论这些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好在看老刘表现的憨厚，索性打趣几句也好让自己心情好上一些，可是等到张可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向城西的方向看上一眼，这就又不开心了，还是去找孙思邈聊聊吧，也不知道孙思邈做心理医生做的怎么样。

“老道早就说过你不适合上阵，怎么样，当时还不服气，现在你看，老道说错了吗？”孙思邈听了张可的诉说之后，居然洋洋得意起来，似乎想证明自己说的没错，你当时是表现神勇了，这不回头就找老道求助来了？你这样的要是上阵杀敌，敌人哪里还管你第几次杀人，早就把你砍翻了。

“不过你这种情况老道倒也认可，没关系，过一阵子自己想通了就好。”

“您老也杀过人？”

“那是自然，”孙思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当时中原大乱，老道正在救治村民的时候居然有一小股土匪闯进来要杀人，老道哀求不过，索性将他们几个杀了。”

“您打得过土匪？”

“那里是什么土匪，无怪乎是几个活不过去的小混混罢了，趁着战乱作威作福的，早点除掉的干净。”

“那您当时也难受了？”

“这倒没有，当时只顾着救人了，你不知道当时老夫几乎没有休息过，整天除了奔走救人，就是奔走救人，再等到后来安定下来，反倒是对这些祸害自己人的混蛋恨之入骨，自然没有难受。”

好吧，你是神仙，你彪悍行了吧，张可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像是在炫耀啊，没难受你知道个屁。

“虽然老道杀过人没难受，可是老道倒是对这个研究过的，道教上有仙道贵生，无量度人一说，佛教里面也有佛戒滥杀有情之灵一说，讲的就是人对于杀有感情的生灵会有所排斥，人是生灵中最有感情的，所以对于杀人排斥也不为过，不只是你，在老道认识的人中，李道宗王爷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晚上尿了裤子，秦叔宝第一次杀人之后将自己关在屋中带了三天，你不过是难受，可以理解的。”（这两件事均为杜撰，不要当真）

“您老的意思是小子杀人杀的少了？您看啊，李道宗王爷，还有秦将军一生征战无数，想必也是杀人无数，是不是杀过人之后就不会有这些负担了。”

“这个倒也不是，老道就知道。。。小子敢尔，你若是乱杀人，信不信老道现在就收了你，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