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君看着自家女儿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那模样就差身后多条尾巴摇来晃去了,忍不住抚额。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养了这这么个倒霉闺女。

贺兰君被磨的心软,刚想答应下来,谁知道一旁的贺兰迎月却是突然站了起来,满脸惊愕的看着门外失声道:“表哥?!”

廖宜欢向来见不惯贺兰迎月一惊一乍的样子,扭头道:“表什么哥,你表哥这会儿还在巡防营呢,女儿家家的成天惦记着男人,还说自己是什么大家闺秀,羞不羞…”

她叼了块素斋在在嘴里,扭头朝外瞟了一眼,谁知道当看见外面站着的廖楚修时,噗的一声喷了出来,目瞪口呆的瞪着门外的愕然道:“廖楚修,你这是被谁给劫色了?”

廖楚修身上罩着的纱衣入府后已经脱了,露出了里面的直缀锦衣,上面还能看到一块块的乌七八糟的颜色,往常梳的规整的黑发垂落了些许,而他脸上两块青紫更是格外显眼。

听到廖宜欢的问话,廖楚修脸色更黑,那冷冰冰的丹凤眼此时横扫过来时,本该煞气凛然,却生生的被黑眼圈给破坏了气势,滑稽的让人发笑。

廖宜欢没有半点同情心的捂着肚子,幸灾乐祸的大笑出声。

该,让他关她禁闭,不准她出门,这下遭报应了吧!

果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贺兰迎月脸色微白的快步走了过去,急声道:“表哥,你,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打的你,你可要紧…”她伸手就想去碰廖楚修脸上的伤势,却不想还没靠近,廖楚修就直接侧身后退一步避让了开来。

“表哥…”

廖楚修冷淡道:“男女授受不亲,表妹自重。”

贺兰迎月顿时红了眼圈:“表哥,我只是关心你伤势,你怎能如此想我…”

廖楚修半点惜花的心思,闻言却是看都没看身前的女人,而是直接从她身旁绕了过去走进了屋里,独留贺兰迎月一个人站在门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加上里头廖宜欢幸灾乐祸越发大的笑声,一时羞愤欲死。

贺兰君对贺兰迎月也是不喜的,只觉得这个丫头心眼太多,好好儿的贺兰家的姑娘,偏生被她娘养成了这幅矫揉造作的样子,只是她好歹头上还顶着贺兰两字,生父虽然是招赘入的贺兰家,可如今却是她父亲麾下一员悍将。

更何况廖楚修如今的年岁已到及冠,若不想被宫里的那位胡乱赐婚,议亲的事情也得提上议程,与其娶一个不知底细的门阀之女,倒不如选这个虽然有些蠢钝,却一门心思都扑在她儿子身上的女子。

贺兰君朝着贺兰迎月招招手将她叫到了身旁,拍拍她的手说道:“你别理会你表哥,他向来便是这般冷硬的性子,不喜人近身。”

贺兰迎月委屈的抽噎了两声,垂着头不说话。

贺兰君见状朝着容颜冷峻的廖楚修使了个眼色,想让他好歹开口安抚两句,谁知道对面的廖宜欢看见贺兰迎月的样子,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嗤笑道:“好端端表姐怎么就又哭了,我哥不过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在委屈什么呢,难不成觉着我哥说的不对?”

“也是,表姐家里一贯与人不同,当初在河福郡时,你妹妹和沈家的那般亲密,想必也没那么在乎这些俗礼,只是这京城不比河福郡,表姐就算是不在乎男女大防也得收敛着点,否则被人瞧见了,会连累了贺兰家剩下那些表姐表妹的名声。”

贺兰迎月脸上一僵,抬头急声道:“表妹这是什么意思,我妹妹和沈大哥清清白白,是沈家三书六礼娶进府的…”

“对对对,他们不就是婚前厮混了几日,还不小心怀了孩子,他们多情白呐,清白的跟豆腐花似得。”

廖宜欢嗤声道,当初她亲眼瞧见贺兰云心跟沈肆衣衫不整的在一个屋里,两人身子都快扭成了麻花团,那嘴里的****简直不堪入耳,她哪来的脸说那女人清白,还有沈肆,那个贱人,当初那两鞭子都打轻了,她就该再甩上两鞭子彻底废了那个不要脸的渣男。

贺兰君听到廖宜欢说起沈家,脸色也沉了几分。

那沈家是和廖宜欢说过亲的人家,贺兰君从未想过要让廖宜欢嫁入京城,所以当初沈家有意想要结亲之时,她便也默许了这门亲事,只待两家的孩子年岁够时便订亲。

此事整个贺兰家上下谁不知晓,可谁知道就在几个月前,那沈肆竟然跟贺兰迎月的亲妹妹混在了一起,两人厮混之时更被廖宜欢当场抓女干在床。

廖宜欢气急之下便直接对沈肆动了手,若不是贺兰云心的哭叫声惊动了旁人,恐怕那沈肆便会生生被廖宜欢打死在欢床之上。

事后贺兰云心差点被送去了姑子庙,还是沈家人苦苦哀求,说贺兰云心已经怀了沈家的孩子,在加上贺兰云心的母亲以死相逼,这才不得不让贺兰云心嫁去了沈家,而廖宜欢也被接来了京城。

贺兰君想起自家女儿受过的委屈,还有她那个不安分的姐姐,对选贺兰迎月当儿媳的心思便淡了几分,不管如何,他们廖家还是要个心思干净的媳妇才行。

“行了,教你这么长时间礼仪,怎么跟你表姐说话的,过几天不想出门了?”

廖宜欢哼了一声,懒得看贺兰明月,转身便走。

贺兰君见状摇摇头,抬头对着身旁的贺兰明月柔声道:“你别和宜欢计较,她只是心直口快,并没有坏心。对了,我记得你母亲的生辰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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