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见着玲玥盯着她脖子瞧,顿时有些羞,连忙将整个身子都沉进了水里。

“你先出去,我自己泡一会儿。”

“那夫人好了便唤奴婢。”

玲玥退出去后,冯乔才松了口气,她从水里露出身子来,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痕迹,隐约还能记得昨夜情动之时,廖楚修不断轻捏着她胸前缠/绵/啃/噬、爱不释手的模样。

她脸颊有些发红,伸手在上面捏了捏,温软的触感下却是忍不住有些吃痛的轻呼了一声,然后红着脸低斥了廖楚修一声“怎么力气那么大”,这才掬起热水从肩头淋下,原本酸软疲乏的身子被热水浸泡后也舒坦了一些。

她靠在浴桶边缘,微闭着眼舒服的轻呼出口气来。

昨夜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当真会被廖楚修折腾死在床上。

平日那般冷淡之人,床笫间却那般凶猛…

廖楚修从外间进来时,便看到了美人沐浴图。

他脚步轻缓的立于屏风边缘,看着冯乔微闭着眼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由弯了嘴角,他上前将手放在她肩头,轻轻揉捏着她的脖颈。

冯乔吓了一跳,猛的回头,当见到身后的廖楚修时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瞬连忙惊叫一声将身子沉进水里。

“你怎么进来了?”

“来唤你用饭。”

廖楚修低低沉沉的回了一句,见着她脸颊红扑扑的,一双眼更是又羞又怯,双手抱着胸前挡着那里的春光整个人缩在水中,忍不住低笑出声:“这么害羞做什么,你身上哪处是我没见过的?”

冯乔顿时脸上涨红:“流氓。”见他瞅着她不移眼,她往水下更沉了几分:“你快出去!”

廖楚修闻言不仅没退,反而更近了一步微微俯身看着冯乔,将连凑的极近:“娘子,咱们昨日刚成亲,你今日便要赶我出门吗?”

冯乔红着脸:“我没有,我就是要穿衣,你先出去……啊……”

她话还没说完,嘴里就惊呼出声,只因为原本站着的廖楚修直接伸手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然后扯过旁边的布巾便将她整个包裹起来,然后拦腰将她抱在怀中。

冯乔只觉得热气冲头,伸手抵在他身前急声道:“你做什么呀?”

廖楚修微沉着气息在她耳边暧昧道:“自然是替娘子穿衣。”

冯乔眼睛微睁便欲挣扎,只是尚且来不及出声,便被他低头噙住了红唇,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入腹中。

两人倒在床上,耳鬓厮磨间又是胡闹了一番,等着冯乔腿脚酸软的将不知餍足的男人踹下了床时,早已经过了午时。

冯乔穿好了衣服坐在梳妆镜前时,脸上还满是红霞,见廖楚修笑着凑上来,她不由瞪了他一眼。

“快叫玲玥进来替我梳头。”

妇人的发髻与在闺中时不同,冯乔过往随意挽个少女髻还能行,可初次与贺兰君以婆媳的关系见面,她总怕有什么地方怠慢了让贺兰君不喜。

廖楚修没替她唤人,反而是直接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梳子,揽着她的青丝道:“我替你梳。”

冯乔嗔了他一眼:“你别闹了,妇人的发髻你怎么会,快去叫玲玥进来,咱们已经晚起了,待会儿娘会不高兴的。”

“这么怕婆婆生气?”

廖楚修调笑出声,见冯乔气得鼓着脸拿眼瞪他,他伸手捏了下冯乔脸颊笑道:“你可别小瞧了你夫君,不就是个发髻,怎能拦得住我?”

冯乔有些不信,毕竟她印象里的廖楚修那双手只拿过刀剑笔墨,勾心斗角坑蒙拐骗他厉害的很,可是替女子梳头可是精巧的活儿,他怎么能做的来?

廖楚修不愿叫人,冯乔便也只能随着他,想着待会儿大不了换玲玥进来拆了重新梳,只是这个念头保持了没多久,便在廖楚修那十分熟练的动作下惊愕的张大了嘴。

只见铜镜里面他站在她身后,手指灵巧的在她发间穿梭,将发丝分开挽起,没用多久便将原本垂落的青丝一缕缕的梳拢了起来,逐渐成型,而当与往日不同的高髻出现在镜中时,冯乔满脸惊讶。

“你怎么会梳发髻的?”冯乔扭头问道。

廖楚修在妆奁盒子里挑了只碧桃流云簪插入她发间,得意洋洋:“天生手巧。”

其实当初冯蕲州寻好命婆入府,亲自学着想要替冯乔梳头描妆时,廖楚修便觉着自己不能输了岳父一头,所以也曾偷偷寻了人学梳发,那段日子对着一把马尾棕险些都给挠秃了,这才练出了这手艺来。

只是这话他显然不愿意告诉冯乔,免得她笑她跟岳父争宠。

冯乔哪能信他的话,不由嗔了他一眼,顿时换来廖楚修低头亲吻。

两人黏黏腻腻的梳好发,整理好衣衫后,那边玲玥便送来了贺兰君早前吩咐炖好的乌鸡汤,冯乔被廖楚修压着喝下了小半盅后,两人这才起身去贺兰君所住的泊安院请安。

冯乔未出嫁时便来过镇远侯府,对里面的环境也熟悉的很,大到府中各处院落,小到一些回廊摆设,她都不陌生,只是今日游走其间时和往日的感觉完全不同。

廖楚修牵着她的手,一边朝前走一边说道:“乔儿,累不累?”

冯乔摇摇头,虽然有些腰肢酸软,却也不至于走不了路。

她靠在廖楚修一侧走着,见着府中下人朝她行礼,点点头让人起身后,便抬头好奇道:“之前玲玥说,彦青今早来找你了,可是暗营那边出了什么事?”

廖楚修脚步放慢,配合着冯乔:“不是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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