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章 六艺八才 (1/2)

方宇文感觉到后背上隐约间已经冒出冷汗，内心深处发出强烈的恐惧感，因为江若离给他的压迫感让他恐惧莫名，甚至就连他父亲都没有让他产生过这种感觉，这说明眼前这个和他年若相仿的年轻人其实力犹在他父亲之上。他父亲方世杰虽然主修文道，但武道方面也不弱，已经是三品武宗的境界，再加上其弟子又是当今的邺城城主，方家又是邺城的坐地户，土霸王，他自己又是邺城第一才子，有着这多种强大的背景，方宇文顿时胆气一壮，硬着头皮冷哼一声：“是我，又如何？”

江若离却未看他，而是回过头问李九是不是认识这傻缺，他刚才听到了李九的叹息，显然李九是认识这方宇文的。

“傻缺？……”

不但是李九听了一愣，周围所有人面面相觑，也均是一愣，就连那丽人主仆也不例外，至于正主方宇文就更不用说了，直接一脑门子黑线。虽然具体到“傻缺”一词众人不知详细的意思，大陆上也从来没有这个词，但一般情况下和“傻”连在一起的词，估计都好听不到哪去，譬如“傻蛋”、“傻瓜”什么的，估计这“傻缺”意思应该也和这差不多，一时间不由窃笑声四起，那对丽人主仆也掩口葫芦，文白兄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当众笑出声来：“哈哈，傻缺，这词可是比傻瓜什么的有意思多了！……”

这让方宇文更是羞恼万分，忍不住狠狠瞪向文白兄，结果文白兄却是懒洋洋地一拍手里的纸折扇，淡淡地斜了一眼方宇文，只是这一眼，竟让方宇文忍不住心头一跳，这才意识到文白兄的身份，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父亲加上他师兄，绑在一起，恐怕也不见得敢招惹这位文白兄，赶紧将视线移开，不敢再面对文白兄。

“少主，这位我还真认识，他是邺城方家的大少爷方宇文，父亲名叫方世杰，文武双全，现在的邺城城主成效年是他师兄，他自己也被誉为邺城第一才子，方家算是文宗世家弟子，在邺城影响力很大。”李九说完，又赶紧撇清和方宇文的关系：“当然，我认识这方宇文方大少，可是他却不认识我，我也是听人家说的！……”

“邺城第一才子？”

江若离不屑地打了个嗤，斜乜着方宇文：“你是邺城第一才子？”

“当然，我若称第二，这邺城就没人敢称第一！”对于这一点，方宇文极为自得，他也确实有这个本钱自负。

“是吗？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改称邺城第二才子了！”江若离距离文白兄较近，见文白兄手里掂着扇子，忍不住一把夺了过来，刷地打开，悠闲自得地学着电影里唐伯虎的样子扇着，嘴里顺口说了一句：“借兄台扇子一用！”

“啊？！……”

文白兄猝不及防，只觉得手里一轻，再看时，手里的扇子此刻已经在江若离手里，愕然之下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方宇文怔了一下，倏地眼睛圆睁，怒道：“什么？让我改称邺城第二才子，那第一是谁？”

“说你傻缺，你还不服气！——李九，告诉他第一是谁。”江若离撇嘴道。

李九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再这么玩下去，方宇文就不是邺城第一才子，而是第一傻子了，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江若离就已经把方宇文给玩傻了：“这第一自然是我们家少主了！……真可怜，邺城第一才子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要问别人，干脆不要叫第一才子，改叫第一傻子算了！”

李九这火上浇油的一句话，顿时让在场诸人再也忍俊不禁，一个个哄堂大笑起来，尤其是文白兄，笑声最大：“哈哈，邺城第一傻子，这名头不错，可是比那第二才子强多了！……”

“你——”

方宇文不敢得罪文白兄，只能怒怼江若离：“我要和你文比，不，文斗！……”

“和我文斗？”

江若离冷哼一声，刷地把扇子一合，轻轻在手心一敲，漫不经心地道：“不知道君子六艺，士子八才，你都会几样？”

“君子六艺，士子八才？——这些是什么？……”

不光是方宇文，就连文白兄和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他们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也不知六艺和八才指的是什么，因为文宗的道统里从未提出过这样的观点。

“连君子六艺与士子八才都不知道是什么，还敢奢谈与我文斗？”江若离倒背双手，冷笑连连。方宇文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文白兄好奇地凑过来，满脸堆笑：“兄台，借问一句，这君子六艺，士子八才，都指的是什么？……”

文白兄的话引发众人附和，他们预感到，这个君子六艺和士子八才，很可能与文道有关，或许是另一种文道，一种文帝未提过的文道。

“文道，顾名思义，是指文治之道。文帝所传《文经》，乃文宗弟子修行之道，亦是天下治理之道，然则道者无穷，文帝再强大，亦不过窥得道之一二，未能全道，故不能成圣。文之道，在于六艺，在于八才。治理天下者，为君子也，君子当习六艺，是为礼、乐、射、御、书、数。故君子之能，能在六艺。君子为主，士子为辅，士子之能，在于诗词歌赋，在于琴棋书画，此八才，养士子之道，为君子之垫，所以才之者，当六艺八才齐备，方可谓才子，不知方大才子这六艺八才都会多少？”

一番话质问得方宇文张口结舌，面红耳赤